强盗冷笑:“怕了吧?我们只是黑风寨在外面的小人物。我们寨主手使一把泼风刀,就是关公来了也不怕他。”
蒋德天豹看向关安,蒋德喃喃:“又来一只狗?”关安大步过去,“啪”,劈面一个漏风巴掌,打得强盗打在地上,关安骂道:“胡吣!让他过来,关爷代关家祖宗教训好他。”
他只顾着和蒋德生气,争一口气上的上风,强盗打了半夜本已有伤,这一巴掌打得爬不起来,更别说回话。关安指着还在骂,商人们回了话。
“这位爷,”
关安怒目:“关爷。”
商人们露出恍然大悟,对地上强盗有些同情。你都让绑上,还乱得罪别人同姓做什么。商人们陪笑:“这位关爷,黑风寨的话,我们知道。”
关安横眉,气纠纠就差一把大刀在手:“如实说来,我倒要看他有几头几臂,敢夸大口!”
这一位看上去快比黑风寨的强盗还要吓人,商人们又别有用心,想对他说了,他一怒之下去剿了黑风寨也不一定。这条路是商人们经常奔波往来的,安全些不是更好?
商人们一五一十说起来:“有两百多强盗呢,不抱成团的商旅都不敢走。如果那路太平的话,我们回家不走这道,那路更近。”
袁训微有动容,两百人强盗不是小数目。他对这附近的地势不熟悉,在脑海里展不开,但却能展开本地官员的名字,和一部分的履历。思忖着想有人失职不成?
在商人们说话间隙,徐徐的问出:“没有人管吗?”太子也听得凝视细思。
“唉,管不了。黑风寨的下面,是大片村庄。民风败坏,性情刁难。官兵去剿灭的时候,他们化身为良民。官兵离开的时候,他们再结伴当强盗。前年我姐夫,也是做营生的,让他们绑票。交一笔银子让放回来,这消息是他说出来的。”说话的商人黯然摇头。
袁训不动声色:“这消息你对本地衙门说了吗?”
商人也精细,解释道:“怎么敢说?本地衙门里怕有通强盗的,我们一家还要命呢。”
太子眉头拧起:“你对我们倒放心?”
商人把身上袄子再裹紧些:“您老们不是都杀了强盗,而且听口音您老们是外地人,再看您老们的派头儿,我斗胆的猜着,只怕是省里微服私访的大人。”
在这里坐的行人们都说他猜的对,让火光映红的面庞上跳跃着憨然:“不是大人们,谁会人生地不熟,管我们死活?还给我们热汤喝?这一场雪下的,虽然小,没您这两碗热汤也冻得够呛。”
“您要是再把黑风寨给平了,您就是这里方圆的大恩人。”
太子是有了这样心思,但他老实询问的望向岳父。袁训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心动的意思。肩膀后面,伸出一个胖脑袋:“坏蛋舅舅,您会帮着打强盗的对不对?”
袁训有了笑容,把胖脑袋揉上一揉:“元皓,您还不去睡?下半夜,又出来仔细冻着。”
“加寿姐姐漱洗,我下车和瘦孩子说话。”元皓继续煽动:“坏蛋舅舅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韩正经站到袁训另一侧肩膀外,他不敢如元皓般撒娇,但挤出的笑:“嘿嘿…。”透着傻乎乎的恳求。
行人们看出来这位英武的年青人当家,对袁训也笑得傻乎乎。那意思已经很明了,但袁训还是没有清晰的理会。他只一左一右,亲昵地把两个孩子搂到怀里,笑骂道:“两个小坏蛋,睡觉去吧。还有元皓,先去哥哥车里坐着。”
韩正经老实的回答:“让他在我车里。”元皓可没这么老实,他在坏蛋舅舅的怀里蹭来蹭去的喜欢,抱着袁训的身子更加的方便说话:“舅舅咱们去吧,元皓今天拿的人没有战表哥多。这怎么可行?”
韩正经也就一起享受在姨丈手臂中这待遇去了,帮着胖孩子说话:“是啊,姨丈,我也没有拿到人。”
太子哈地一声,看看这请战多有意思。太子凑热闹也快成精:“岳父,我也想去。”学着元皓的语气:“我拿的人没有战哥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