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萧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这里。
“还有我。”执瑜执璞从马车里出来。
蒋德等人在这里,孔青等人在外围。只看看蒋德和太子的护卫们,因打过强盗不久,在行人们眼中不管个头儿高低或是胖瘦,彪悍能撼山岳。
但胖孩子们一说话,彪悍的大人全没有了颜色。
行人们这一幕看得心头暖暖,商人们见多识广嘴皮子活泛,有一个拿出大力气,不管不顾的夸,率先道:“将门虎子。”把个大拇指翘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一行人的身份。
别的人跟着一起翘起拇指:“将门虎子。”袁训还没有怎么样呢,孩子们先喜悦起来。纷纷道:“是啊,我们是将门虎子。”
萧战竭力地把胸脯挺得比舅哥们高:“我是。”执瑜执璞瞅他没好气。元皓在这里呢,怎么能容战表哥一枝独秀。元皓留恋坏蛋舅舅的怀抱,不愿意出来。就把个胖拳头舞动,在火光中蝴蝶似的忽闪:“我是!”
怂表弟,是表哥对他的爱护,萧战软下来:“好吧,你是。”于是大家继续看着元皓独自撒娇:“舅舅去嘛,元皓要拿的强盗比战表哥多。”
表弟从来是表哥的克星,执瑜执璞二表哥笑出一嘴白牙。
“元皓,你去哪儿了?”加寿在马车里唤他。元皓慌了手脚,和舅舅撒娇相比,答应加寿姐姐更要紧。元皓回道:“我就来。”想也不想,抱住坐着的袁训面庞,香上一记,胖腿迈动回马车。
他一走,韩正经不敢撒野,也乖乖回去。袁训独对太子道:“睡吧,咱们赶路呢,路上太平就行,管不了许多。”太子当着人不反驳是尊重,也就回车。
胖兄弟们放好车帘,萧战则对着加福的马车走去。袁训鼻子里浓浓一声:“嗯?”
萧战笑嘻嘻:“刚帮祖父倒过水,我帮福姐儿倒水。”他的祖父在马车里悄声骂他:“又没出息去了,一天不让岳父骂几回,他就心里不痛快。倒水你要说出来吗?”
袁训这一回倒没骂他,萧战去马车前问加福洗好没有,让香姐儿黑着脸儿说了一句:“我也在这里呢,这是我的车。睡下了,别来了吧。”萧战摸脑袋狐疑:“可怜兮兮的,不让加福陪你,只怕你就变丑吧。”
不等香姐儿下一句出来,萧战一溜烟儿回祖父的马车。
大家司空见惯没有人奇怪,蒋德安排人分班儿巡哨,关安和孔青把死人料理的差不多,回来复命。袁训听完,打个哈欠,说一声:“还可以睡些钟点儿。”眼睛一闭,好似见不到行人们的盼望,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
半夜要休息,行人们也不敢再说,再者他们也要睡。对袁训一行人更加放心,他们往火堆旁边挪挪,大家贴着背,也进入梦乡。
天明起来,元皓兴许忘记这事没有再提。宝珠带人收拾早餐,照旧分给行路的人,大家一同上路。第二天的下午,城池旗帜在远方飘扬。行人们说声就要到了,家在城里的人邀请袁训一行做客。袁训说要把活着的几个强盗送去衙门,婉言谢绝。
和他们分手以后,袁训让马车停下。北风中,侯爷英姿挺拔:“大学士带上家人,再给你两个人,你们去衙门告状交案,找个地方住下。三天后我们回来接你。”
张大学士脱口而出:“你去黑风寨?”太子喜动颜色,孩子们喜动颜色。
袁训含笑殷殷:“咱们出来,是为的什么?”
元皓头一个回答:“玩!”博得哄堂大笑。
袁训笑道:“是历练!”字不多,千钧般重,张大学士心头也一热,涌出一片豪情。他居然能忘记说殿下安危要紧,你不要轻易去剿灭强盗,也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