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外,香姐儿已站好班儿,带着好孩子过来。“爹爹,也要跟对母亲一样。”
袁训脸上的红可就下不来,他背着身子敲妻子额头也让看出来,侯爷闹不明白自己思念妻子,是不是也让看出来。
如果此时在房闱中,夫妻恩爱没有错。但侯爷为首赶路的时候,把别人全抛开,和妻子缠绵去了,让人看出来,袁训局促的不行。跟有个绳子把他的人紧紧捆住,不得松开一样。
乖乖的,很诚恳模样,给二女儿和好孩子也簪上花,还小心觑下她们面容,生怕她们要计较这花不如母亲的好。
凡是盛开的梅花都不错,侯爷这样想,不过是内心发虚就是。
好在香姐儿并没有计较,和好孩子一样走了。好孩子多讨一朵,走去给玉珠,给的得意洋洋,显摆无比:“这是姨丈给母亲的,姨丈给了姨母,也就要给我们。”
“就要”这话,讹人似的,让玉珠低声笑个不停。把花簪了,玉珠也生出得意。
现在是萧战到岳父面前。这是个出名的搅和女婿,此情此景对上他,袁训头皮微麻,又怕战哥儿在这里计较。
萧战挺懂事儿,嗓音低低的:“岳父,给我一个人两朵花,我就装看不见。”
“我有见不得人的事让你看见?”袁训瞪他一眼,但依言给了萧战两朵。当岳父的怕了他。
萧战送上额头,嘿嘿:“两朵花敲两记。”袁训板起脸敲过,萧战欢喜的跟得了头彩似的。梁山老王见到又要不乐意,还没有吼出来,见孙子多讨一朵花,一溜小跑回来:“祖父,我给你簪花。”梁山老王转怒为喜:“呵呵,还是孙子向着我。”
萧战簪的匆匆忙忙,而且扭头吼舅哥们:“该加福去了,你们退后,别抢,总抢不觉得丢人吗?”
镇南老王失笑,打一个大家都认同的抱不平:“战哥儿,你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执瑜执璞带着小六苏似玉,阴阳怪气:“我们哪敢动呢?我们怕了你。爱抢精!”
萧战还有的话回:“这一回我没有抢,不是按着来的。先是岳母,再是大姐,再就小古怪,再就该我们才对。”
香姐儿撇嘴:“虽然我同你一天生日,难道时辰上不比你大吗?”好孩子快快乐乐帮腔:“就是。”萧战顾不得理她们。
袁训等着,萧战把加福送上来,萧战堆笑:“岳父,加福与众不同,四朵,嘿嘿,”手指比划出来个四。
袁训白他一眼,但对上加福好女儿时就眉开眼笑,给了加福四朵,萧战又提醒:“敲四下,福姐儿是最好的女儿。”袁训敲上四记,萧战欢欢喜喜和加福回来,挺胸腆肚子,活似得胜大将军。
落一堆加寿等人的白眼儿,萧战也不管,对加福说了句什么,去另一株老梅树下掐起花来。大家都纳闷:“他是打算给谁?加福不是有了花?”
加寿想了起来:“战哥儿为三妹争得四朵花,怕我们生气自己掐,戴的会比三妹多,他鬼主意出来,把别的花全掐了,不留给我们。”
从元皓到香姐儿好孩子,一起说是。
萧战鄙夷:“我掐不完这些花。”
加寿道:“我再猜,”见到执瑜执璞和小六簪完花,执瑜为称心讨了一朵,执璞为如意讨了一朵,加寿带着元皓又上去。
元皓笑眯眯,大声而又响亮的道:“给祖父的。”元皓刚才太开心,忘记要。
镇南老王笑得合不拢嘴。加寿为太子讨得一朵,亲手帮太子簪上,在太子额头上敲上一记。元皓见到,在祖父额头也敲上一记。镇南老王笑话他:“长大再这样,可不叫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