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两忙点头。
他想得果然没错,娘虽然伤心,但心里的难受随着眼泪一起发泄了出来,可爹呢?
硬是憋着,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没事,事实上心里最难受的恐怕就是他。特别是二哥和三哥每天都吵吵闹闹的。
想到两个兄长,他的心里就更加的难受。
秦春山再对方这样的目光下,脸有些发热。
“还有,毕竟流了这么多的血,要好好补补的,嗯,也不能大补,慢慢来,明白吗?”
兄弟两齐齐地点头,再一次背着罗兰回家。
半路上他就醒了。
这次罗兰真的不是故意的,上个社会她灵魂受伤,一直在好好地养着,这次吐血,也是因为灵魂好了许多能够分出精神来滋养身体,谁知道这秦三江的身体这么差,打了那么久的拳,竟然还是一身的毛病。
就像是大夫所说的那样,吐出来的都是身体里的废血。
“老头子,你想开点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办?苗苗怎么办呐?”张氏哭着说道。
罗兰想要下来,可秦冬阳不准,他身体养好了以后,这点重量对他并不算什么。
“我没事,没事。”
罗兰只得安慰一旁哭着的人。
“那我们好好过日子,不管那两个畜生了,如何?”儿子是重要,可比起相伴了一生的老伴,就没那么有分量了,至少在张氏的心里,老伴永远是占第一位的。
罗兰却没有答应,而是笑着说道:“放心,这次是我想岔了,以后不会了。”
别说秦冬阳,就是秦春山心里都十分难受。
二哥三哥(老二老三)都那样的咒骂爹了,爹依旧在心里惦记着他们。
“三叔,没事吧?”
回到家,皇帝就关心地问道。
“没事,让你担心了。”
罗兰露出憨厚的笑容。
皇帝仔细地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再装的以后,放下心来。
趁着他休息的时候,秦冬阳直接去找了秦夏雨和秦秋果,说的是一样的话,“你们若是想死,就继续骂,爹会容忍你们,我却不会,这三天你们就先饿着,当给你们一个教训,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否则,等爹百年之后,我直接让人将你们逐出秦家,你们最好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秦夏雨和秦秋果还有些不甘心。
只是。
秦冬阳说到做到,饭照常地送过去,却只是在两兄弟的房间转了一圈就端了回来,“爹,二哥和三哥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哦。”
罗兰点头,“那就晚上再送过去吧。”
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晚上秦冬阳倒是没有用同样的方法,只是让苗苗拖住他爹,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饭倒进了喂猪的盆里,两顿没吃,兄弟两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至于他们的妻儿,呵呵,既然一家之主已经废了,自然要选出新的当家人来。
再加上家里少了一个劳力,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压根就没有准备他们的饭菜。
一直在气愤仇恨中的兄弟两,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妻儿的变化,估计如若不是有罗兰承诺不缺他们兄弟两吃喝的话,估计他们的情况会比之秦春山的遭遇更遭。
白天睡久了,晚上饿着肚子,更加睡不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眼中的癞皮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身边的妻子呼呼大睡,他们想叫,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在身上一点,就完全发不出声音了,“像你们这样的不孝之人,按理说应该下地狱的,不过,看着三叔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然后。
兄弟两就各自被喂了一粒苦得不行的药丸。
“让我再听到你们咒骂亲爹的话,你们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说完这话,皇帝就消失了。
毒药。
兄弟两立刻就想到了这个词,而他们能接触到的毒药无非就是老鼠药或者农药,但他们很清楚,嘴里的味道绝对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一种,想着肠穿肚烂,真的是害怕了一夜,哪怕是被亲爹打断了腿,他们也不想死的。
就这样。
两兄弟消停了。
然而。
秦冬阳说到做到,饿三天就饿三天,等到第四天,吃到饭的时候,两人都哭了。
他们饿着肚子,心里有着恐惧,却不敢和任何人说,这样的日子,真的好折磨人。
八月份的时候,皇帝不得不准备回京了。
只是。
“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