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子们站在一起嘀咕,长平郡王没听到在说他,赶过来只为再作取笑。
把这对父子们憔悴的面容再次如鉴赏珍玩的望着,长平郡王喜笑颜开:“今儿天好,丢的小将军们今天不回来,明天可以回来了。”
萧战要不是能控制自己,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捏拳的动作让长平郡王见到,长平郡王防备的后退一步,接着嘲讽:“小王爷这手上的伤还没有好?要我说,大冬天的出去找人不好过,还是这天气花又开春又暖,找人才叫痛快。”
萧战眸中怒容涌出,身子动上一动,汉川郡王又过来添油加醋:“小王爷的腿伤好了没有?您的骑术是上好的,但大冬天的频频出去找人,摔一下不是好玩的,不过您养伤有日子,接下来又可以去找人。”
梁山王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冷笑不断。他一个字不回,把面上的冷笑不住晃动,一直的加码,直到郡王们忽然发现。
郡王们不会把父子惹到翻脸,“关心的”话到此为止,知趣的就要走开。营门外进来一匹快马,到梁山王面前,马上人翻身下马:“回王爷,敌军战书!”
梁山王狞笑一声:“念!”
“……将军巴根呈梁山王,五月会战,敢否?”下面是指名要的一些人:“袁执瑜袁执璞……”胖兄弟的名字排在前面,信中大骂:“损我城池,不死不休!”
“再念!”梁山王父子急切出来,郡王们也听出内幕。
又听一回,王爷夺过战书自己看,萧战自然是凑上来的那个。父子们亲眼看到:“损我城池不死不休”,一同爆发出哈哈大笑声。
加福在帐篷里,离这里还远。但萧战就在这里开始大叫:“加福加福!舅哥们还在,加福你听到没有!”拖着他冬天寻找舅哥们,伤心焦虑中,雪滑有障碍,落马摔伤的伤腿,萧战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战哥欣喜的忘记他可以骑马过去,加福也能早早知道。侍候的人拦住小王爷,请他原地候着,有一个去请福姑娘,也好心地知会陈留郡王营中。
陈留郡王还在外面寻找,留守营中的世子萧衍志和加福一起过来,离得老远就狂呼:“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加福还没有哭呢,萧衍志泪流满面,下得马来,不顾尊卑,一把抢过王爷手中的战报,一面擦泪眼,一面反复看了好几回,当众失声痛哭:“在,他们还在!”
要是不在,怎么会损人城池到人家要和他们不死不休?
梁山王还不看够呢,一把又抢回来,骂道:“是男人的不哭,快滚出营,把你老子你弟弟,把姓葛的找回来,小家伙只怕还陷在敌后,赶紧的商议怎么接他们比哭强!”
萧衍志说声是,真的就此打马,也不管父亲在哪里,也不管这一找也许好几天,他的马上并没有干粮,往营门就去。
跟他的小子分成两班儿,一班儿回去取干粮,一班儿跟上。
梁山王把战报给加福,对长平郡王等转过大脸,眉头上讥诮先出,再就眼睛里嘲笑浓厚,怎么看也是准备大讽刺特讽刺的时候,萧衍志打马又回了来。
把手扬得高高的,萧世子再次痛哭到呜咽:“回来了呜呜……回来了……”
呜咽中别人听不清,但看得到随他马后的一队人。熟悉的盔甲,熟悉的面容,还有一股子不熟悉的猛兽肉的味道——这是没硝制的皮毛上的——扑面而来。
梁山王拔腿就跑,萧战也跑。可惜他的腿虽没动骨头,却让地上尖锐的地方划得皮肉翻开颇深,还没好,一动就痛。战哥跑的皱着眉头又带着笑,苦乐全艰难地出现在一个表情上面。
郡王们虽还有看笑话的心,也想上前看个究竟,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