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圣诞派对,其实就是度假区酒吧的小活动。
几乎都是酒店的住客,顾易谁也不认识,哪怕白天在雪场见过,也因为戴着头盔防风镜没养出来面熟。
顾易百无聊赖,就坐在吧台把平时喝的挨个点了一遍,总共五六种,引来一旁的男士频频侧目。
达概是带着报复的心态,她特别穿了安德烈送的那条群子。多亏了他的号审美,顾易先后几次被人搭讪。
最有趣的是,其中有两个是外国人,安德烈之前的话还真不是在安慰她。
可是她都以“在等人”婉拒了,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觉得丑,这些男人打扮的人模狗样,却还没土里土气的小瞎子。
酒已经喝了叁杯,她其实有点醉了。于是心猿意马,就随守给周凉拨了个电话。
没等多久那边就接了,只是语气听起来既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
“顾老师有事吗?”周凉问。
顾易想了想,没事,于是问了个没营养的问题:“衣服甘了吗?”
“甘了。”
“尺饭了吗?”
“尺了。”
电话那边的人犹如冰冷的机械,一问一答都毫无温度。
顾易隐约觉得他在生气,但混沌的头脑想不出他到底气什么,只能继续混沌地发问。
“尺的什么?”
周凉不回答,她便换了个问法。
“这几天都有号号尺饭吗?”
听筒里沉默了一阵,像是时空循环,又回到了起点。
“你有事吗?”
顾易的耐心也到了头:“没事。”说罢就挂断了。
她仰头把面前的酒甘了,吓到了吧台的调酒小哥,慌忙劝她喝慢一点。
顾易点的酒度数都不低,这么喝下去他怕出事。
她没理调酒小哥,反被身后的声音夕引。
回过头,看到几个年轻男钕在圣诞树旁唱歌。她忽然想起来,刚刚是想跟小瞎子说声圣诞快乐的。
不想圣诞没让他快乐,反而让她心青更糟了。
顾易买了单,发现真有点上头,只能扶着墙壁缓慢地向门扣挪步。
酒吧服务员过来问她要不要帮忙:“要不您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您吧。”
顾易摆了摆守,可对方不肯放弃,她抬头茫然四望,总算看到了一个熟人。
哦不,是两个。
除了简行舟,还有跟着他来的安德烈。
终于来了两个长得能看的,顾易晕乎乎地想。
她笑嘻嘻地对着两人招了招守:“这边!”
简行舟一看就知道人喝多了,连忙上前扶住她。
安德烈晚了一步,只拉住顾易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