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少卿正欲接过令牌仔细看看这劳什子到底是什么,身后却传来十一急匆匆赶来边跑边喊的声音,少崖却只是将这令牌往少卿手里一塞,少卿也知趣的连忙将这不大的令牌塞进了自己的腰间。
却看着这十一气喘喘的跑来报信,对这少崖喊道,“少•••爷,少爷,温•••温小姐和那•••那男人不见了。”
“不见了?”第一反应的是少卿,这灵襄和流毒关系不一般,少卿自然也会十分紧张,也许更多的是,自己总是莫名的觉得,流毒没有死,自己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一般的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没错,”十一大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时辰小的本该是给那受伤的送药的,可是一进屋,就发现房间空空的,我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出去会,可是我找遍了绿茵苑都找不到,”十一马上又补充到,“他们一个伤着,一个不过是个小丫头,这肯定不是出去闲逛赏花吧,我猜,他们估计是早有准备这般悄无声息的走。”
“他们能去哪?”少卿冥思苦想着,却丝毫找不出这一老一小可以藏身的地方,如今温宅人去楼空,又在城郊,没有马车恐怕这柳三寸还负着伤,很难去那。
少卿看看少崖,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醉风楼。”
没错,醉风楼,这温宅虽然走了,可是这醉风楼可不是轻易说走就走的,何况这钱掌柜留下了,这醉风楼还是依旧开着大门做着生意,丝毫不影响,若这丫头和柳三寸要投奔的话,定然是去这醉风楼。
少崖少卿相视一眼,却立马动身,准备杀去醉风楼。
而与这少崖少卿风风火火相比,这寒山寺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报告教主,董家的两个人果然去了醉风楼。”来报的正是这柳三寸唯一的儿子,柳小九。
“嗯,你先下去吧。”说话的正是灵襄,如今一番变故,这说话做事倒真是又一番一教之主的模样。灵襄转头看这屋内,柳三寸的伤如今只是不会要了命去,却还未痊愈,半睡半醒着又对柳小九吩咐道,“把院子外的药先煎了去。”
却说这灵襄和柳三寸是怎么出来的,灵襄自己倒也是意外,当初光想着逃跑这回事了,这自然是要避着五大长老,让这五位老人家走在前面两批,只听这三寸伯说,当日出了这林子不久就突然遇袭,损失惨重,一翻开马车,准备护送这两个丫头现行离开,岂料发现这灵襄根本就不在这马车里,情急之下,这流毒才说出实情,估摸这灵襄该是来了董府,流毒只顾让柳三寸先回董府确保灵襄的安全,岂料这打斗中就分散了,本想着是凶多吉少,可昨日又突然有人神神秘秘的来报信,说是这五大长老之首的金长老又潜回了扬州城,准备接应教主,起先灵襄和柳三寸还不相信,却发现这报信的人正式贴了胡子易了容的柳小九,才放心下来。
今日趁少崖出去,院子里人少的时候,这金长老便亲自把这教主和柳三寸接了出来,想着无处可去,温宅是回不去了,这醉风楼太冒险,若是自己想得到,这董家人也一定想得到,于是冒险绕了个远路,来了这寒山寺。
“金长老如何知道我和三寸伯在这董府里的?”灵襄用的是质问的口气,如今灵襄是真正一副教主的做派,同时,听着三寸伯说这教里出了内鬼,而这金长老明明已经走远了,却又打转回来,这倒是说得通,可是自己再董家里,只有流毒知道,就连三寸伯也是流毒姐姐告诉的,流毒姐姐如今下落不明,这金长老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长老是快六十的年纪,也算是为老者了,起先只将这灵襄当个没长大的女娃娃,可一听灵襄这口气,却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们走在前面,听人报说教主的车队出事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却是已经是一片狼藉,四下搜索,我们一小批人又回了扬州城,没过几天,却有个小和尚来向我们报信,说教主在董家,要我们前去保护教主周全。”
“小和尚?”灵襄一偏头,“哪里来的小和尚?他说你就信了?”
“属下不敢,只不过,这小和尚给了我这串东西,”金长老说这,身上的衣兜里却掏出一串女子装饰用的串珠,灵襄有些惊讶,这串珠好生熟悉,这分明是•••“那小和尚说,”金长老接着说道,“说是一个叫流毒的姑娘叫他来报信的。”
“流毒姐姐。”灵襄有些激动,如果流毒还能报信的话,就说明流毒没有死,连忙缠着金长老问,“流毒姐姐在哪?还活着吗?流毒姐姐还活着对不对?”
“属下无能,”金长老却是一抱拳说道,“属下只顾着教主的安全,却忘了探查流毒姑娘的下落了。”
“你•••。”灵襄有些气急败坏,恨不得将这长老给揉进土里去再踩上两脚才解气,无奈,却只能气冲冲的丢下一句,“那还不查,就算把扬州城翻个边,也要将流毒平安带回来。”
“教主,”这金长老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也许,这流毒姑娘报信的时候已经是命不久矣,只是担心教主安慰,才在临死之际拖人报信,若是牺牲了,也算是为西毒教尽忠了。”这金长老倒是个老顽固,和柳三寸倒是很像,一门心思的只在这西毒教上,生是西毒教的人,死是西毒教的鬼。
可灵襄却是不买这帐的,“你闭嘴,”灵襄第一次发了火,盯着这金长老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记住,我才是教主,如今我的命令,你敢不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