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儿捧着肚子在她眼前晃了五个来回后,于菱月终是忍不住了。
“你必须平静下来,别让人看出来端倪。”
萧兰儿捏着这小小的金锁,手心里都是汗。
她凑到于菱月耳边,低声道:“他不要命了吗,跑到金陵城来做什么,难道就为了给我这个?”
于菱月没有回答,只说:“你不要为他费太多心思,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萧兰儿的眉眼拧成了一团,“怎么能不费心思,他是我孩子的爹,哪怕见不着,我想到他在南番活着心里就舒坦些,他跑来寻死我该怎么办?”
于菱月把她按到椅子上,掰扯了个谎话,“放心吧,他马上就出城去了。”
闻言,萧兰儿安定了些,起伏跌宕的胸膛渐渐平稳下来,“那就好,希望他出城顺利。”
于菱月给她倒了杯茶,太子在此时踏进殿来。
萧兰儿即刻闭了嘴,乖乖的坐着不敢表露半分不安。
傅君兮自然的坐在一旁,问道:“你今日去过殊像寺了吧。”
“去过了,酉时就回来了。”于菱月淡淡的回答。
“听闻殊像寺的观音菩萨香火最盛,求子最灵验,你可拜过了。”傅君兮问。
于菱月微微疑惑,一个大男人怎会对这种事的细节如此在意,回道:“嗯,拜过了。”
话落,她发现萧兰儿猛得抬头,脸色难看了些。
于菱月意识到了什么,转眸看傅君兮,他眸光错陈复杂,隐晦不明的看着她。
“我只听说那个寺庙求子灵验,是那个菩萨灵,香火盛不盛的,我不知道,全拜了就是了。”她盯着傅君兮,冷静得改了口。
傅君兮嗯了下,收回了目光,伸手把她拉近了一步,“你做事一向毛躁,我了解。”
而他在伸手的瞬间,于菱月的目光就锁死在他手上的绿玛瑙指环。
这个她明明摘了下来,给了那日的敲诈的人,为何又出现在他手上。
傅君兮自是察觉到她的异样,握着她的手,勾唇一笑:“今日追回来了,他们人在金陵城内,自然好找,也已将这等匪人一网打尽。”
“哦。”
她回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颤成了惊涛骇浪。
萧兰儿更是手一抖,茶杯跌在了桌上,溅开的茶水湿了衣服,慌忙告退下去换衣服,带上了殿门。
人一走,傅君兮松开了她的手,绕有意味的看着她,“你离开殊像寺后,人就被尽数抓起来了。去看看吗?”
羞辱,嘲弄,还是一种掌中之物般的得意?
于菱月抿唇,“我去看做什么。”
傅君兮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最近我有些忙,这些人就交由你去审问处置。”
于菱月意外的撑了下眼帘,不明白他的用意。
傅君兮往后一靠,双臂搭在圈椅扶手上,有些慵懒,狭长的双眼微眯着,妖孽一般。
“我没时间去细究,让我办的话,通通处死。我想把这个事交给你,他们的生死由你。”
她屏住了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镇定,却不知眼下该做什么,欣然同意?
傅君兮又道:“你不接手,我就下令杀了。”
“接。”她马上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