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兮并没心情听知县寒暄,只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没多久,傅君兮就被扶着出来。那位小姐也跟了出来,替掉了随从扶着他。
走过于菱月身边时,傅君兮指了指,“你来扶我。”
于菱月立刻上前伺候,闺秀小姐也不气馁,甜甜说了句,“我给你们带路。”
屋子不远,傅君兮也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扶他上塌后,于菱月给他脱靴宽衣。
闺秀小姐递上解酒茶,看他喝下后,她对于菱月道:“你出去吧,我来伺候。”
于菱月明白这位小姐的心思,是个好鸟就会有往高处飞的心思。她应声出了屋子,坐在了门口台阶上。
傅君兮身子越来越热,扯了扯衣襟,察觉不对,坐起身强行镇定。
“滚出去。”
闺秀小姐见他热燥难耐,定是郎中那买的药起了效,哪还肯出去,干脆着手去脱他的衣服。
“殿下,让我伺候你吧……”
傅君兮怒不可遏的踹开了她,这个姑娘坐在屋里地上哭哭啼啼的,他干脆拽起来,拽到门口推了出去。
这个姑娘从台阶上跌下,再不敢贴上去,吓得暂时止住了哭声,只泪汪汪看着他。
于菱月一惊,见太子竟比方才还站不稳,醉态更甚,赶紧上前去扶,而后对地上的小姐道:“殿下不喜外人伺候,快走吧。”
傅君兮闷声道:“关门。”
于菱月关上了门,又给他递了碗解酒茶,却被他挥手撩开,茶碗摔在了地上。
还未看清他的神色,她就被拽过去压在了身下,傅君兮的眼神愈发迷离,呼吸声沉重,他手向身后一拂,被勾着的帐子如水一般倾泻下来。
屋里只烛灯一盏,本就昏暗,如此一来气氛更是暧昧得诡异。
于菱月的心肝颤了颤,想挣,双手被扣得死死的,伤没好透的左臂隐隐发疼。
傅君兮面色痛苦,“我被下了药。”
她霎时明白过来,药是什么药,眼前的情形是为何。
于菱月绷紧了身子,“她给你下了药,你去睡她呀,我……”
殃及无辜这是什么道理。
傅君兮仍是忍着,“我不想碰她。”
那眼神似乎是在同她商量,等着她的同意。
于菱月几乎要哭出来,“我就活该了吗……殿下,我害怕……”
傅君兮凑近了几分,差点吻上她,又强迫自己不再靠近,沉闷的呼吸声带着酒气在她鼻翼停留。
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堵上了唇,他轻车熟路的捏住她的下巴,打开了齿关。
她突然想起在山石边被蒙着眼那回,这感觉太相似,只这次更急促些。
没有柔情蜜意,只有征服和索取。
他的手探到她脸颊边时,摸到一片湿润,他身子一颤,突然清醒过来一般,放开了她。
傅君兮坐起身,不知在哪儿摸出了一冰凉之物,拔鞘扎向了手臂,随着剧痛,药物作用不再如此强烈,他沉闷道:“快出去。”
于菱月脱离了控制,拉起帐子,烛光照亮了眼前的情形。
鲜血自他臂上疯狂的往外淌,染红了雪白的襟衣,她愣怔,想用双手去捂他的伤口。
傅君兮急促道:“出去!”
随着这一声,于菱月跑了出去,楚寻风正在院中,闺秀小姐跪在一边泣不成声。
于菱月也泪流满面,“楚公子,快找大夫!”
伤的不深,大夫给傅君兮包扎着,楚寻风小声问于菱月,“你干的?”
于菱月说不出话,只摇头。
这事逻辑上应该是她干的,但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