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郎不禁捏住了拳头:但现在的自己,也变得更强了。当下说道:“岳父,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安排的。”
“好。”
许念娘说完这个字,仿佛耗尽了力气,又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陈三郎示意,诸人都退出房间,免得影响许念娘的休息。
许珺本来想陪在父亲身边的,但还是依言跟了出来,她也有问题要问夫君:“三郎,父亲说得他们到底是谁?”
陈三郎道:“你还记得在泾县时,找上门的白头翁两个不?”
“当然。”
许珺干脆利索地回答。
“他们还有伙伴,嗯,怎么说呢,岳父以前也是跟他们一起的,只是后来意见不合,最终离开,导致反目成仇。”
陈三郎不敢说起岳母的事,要是许珺知道母亲还活着,那还不知会出什么状况呢。
打记事起,许珺便跟着父亲行走江湖,很少在某个地方待得长久,有时一年半载,有时甚至只得十天半个月,就会离开。
颠肺流离的日子一直保持着,直到搬到泾县住下来。
每一次搬家,许念娘都神色匆匆,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后来许珺长大了,曾问过原因,许念娘却什么都不说。问了两次没有答案,许珺便不再问,心思玲珑的她隐约猜到了,父亲或许有强大的仇敌。
正因为如此,当陈三郎拥有了日渐强大的势力,许珺便希望父亲能一直留下来。只是,上一次许念娘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再回来时,身负重伤,能伤害他的人,一定非常厉害。
现在,这些人来了!
许珺忽然有些莫名紧张,本来见到父亲的样子,她怒气冲冲,要不惜一切代价替父亲报仇,但现在慢慢冷静下来,却又替陈三郎担心,害怕自己的夫君受到伤害。
毕竟对方那些人,实在不可以常理揣测。陈三郎麾下虽然兵甲众多,但他不可能一天到晚带着上万兵甲出入。俗话有说: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这并非夸张之词,现实中,是有这样的高人的。
起码,在许珺看来,父亲便有这般本事。但现在父亲都被人打伤,对方凶猛足见一斑。
“三郎,你准备怎么做?”
立刻关切问道。
陈三郎想了想:“我不让他们入城。”
州郡城高墙厚,可御敌于外,这是最为得天独厚的基础条件。有此城在,再加上上万兵甲,对方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来攻打。事实上若是对方自持武力,胆敢现身的话,陈三郎自不会客气,立刻调遣重骑围杀,到时箭矢如雨,刀枪如林,什么武林高手,统统都要化为肉酱。怕只怕,对方潜入城来,不知头尾,这就十分头痛。一个不好,直接闯进州衙,大开杀戒,所造成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就难以估算了。
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是守住城门,不放人进来。那样的话,得做足工夫才行。
首先要调动的便是军伍兵甲,陈三郎决定马上去找江草齐,也许,莫轩意也得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