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天下了雨,即便存在录音或录像也不可能太清晰,就说一个性格阴沉、脾气古怪的阴郁女孩和我,想也知道大家更愿意相信谁。说来讽刺,我曾深受这种风气之害,不敢揭露某个混球的所作所为,现在又不得不用它来保护自己。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哥哥没有立即放弃,继续循循引诱我:“真的不用?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近一点的地方,出去好好玩一天。”
“真的不用!”生怕自己后悔,我语速飞快的自断后路,“……而且你生日快到了吧,我刚才翻看了一下日历,今年正好是周五。我猜我可以过去找你吃顿饭,当然,如果你有空的话。”
他生在十一月十五日,天蝎座(这个应该非常明显了),以往每年家里都会认真庆祝,邀请一些关系亲密的朋友,他的和父母的,大家欢聚一堂,享用妈妈亲自下厨做的羊腿排或烤鹌鹑,总之是他喜欢的菜。还有蛋糕,十岁以前都是自制蛋糕,十岁以后妈妈越来越忙,不得不去甜点店买现成的。艾瑞克上大学后这个传统不了了之,去年养父母和我(不太情愿的我)按时寄去了卡片和礼物。
哥哥没有犹豫,只是假装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当然,我当然有空。”
接下来的每一个周末,我拖着安珀逛遍了附近所有大型商场。
“为什么是衬衣?”女朋友跟在我身后,有气无力的走进今天第两百家男装精品店,“你可以挑个更华丽、更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啊,袖扣、领带、手帕,再不济还有男士香水。”
“他现在的味道就足够好闻了,送他香水完全是多此一举。”我嘴硬的反驳着,顺势岔开了话题,“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真实原因实在说不出口,‘因为我曾经毁掉了一件他的真丝衬衣’什么的,光是回忆一下脸色就会变得古怪又可疑。
精品店里的灯光拯救了我,莫里森小姐的注意力成功被店员小哥手上的商品引去,她终于彻底放弃了把我拽出男装店的想法。趁人不备,安珀半开玩笑的凑到我耳边:“既然你不喜欢香水,送点特别的怎么样?能穿在你身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