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了。”她双眸涣散,意识也有些空白起来。
“想到什么了?”南蕴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了,很快,就要消失了。
糜右念想了想,想了想,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花舍那个骗子,它说它会保护你的,在赤寒之地它是保护了你,但是今天它没有保护你。”
“它曾预言我会经历一场浩劫,熬过去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不知道它口中所说的‘熬过去’是要怎么熬,你说,我们会不会不会死,或许这只是做梦,梦醒了就没事了。”
“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困。”
嘴角源源不断的鲜血溢出来,殊不知她的shen体已经血肉模糊,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
“念儿,不要睡,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他害怕,她一旦停止说话就再也说不了话了,他还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说什么?”
“说你爱我。”
“嗯,我爱你,我最爱我的南哥哥了,这辈子可以遇上南哥哥好幸福。”她一脸幸福的轻笑着,可是笑着笑着没有了声音。
“念儿……”他唤了一声。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
“念儿,你可要知道藐视夫君的话可是要行家法的。”他颤dou的吐出话,眼泪奔腾。
“花舍……想想办法,带念儿离开,趁着她的灵魂还完好无损,带她离开。”他知道现在的糜右念是失去了知觉,空气中那股血肉焦糊的味道告诉着他,她的shen体已经被毁了。
他的念儿……死了……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希望又害怕的事情,此刻真实上演了。
心中椎心般的痛,痛的喘不过气来。
那颗粉色的石头从他的怀中轻轻浮在他面前。
“我做不到,炼丹炉中都被白无桑下了阵术,我若是可以出手我也不会等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反应。
要是它做得到,它老早就动手了,炼丹炉中的阵术压制了它的力量,它力不从心。
看着南蕴璞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的眼眸黯淡下去,它冷声说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糜右念死了,最后魂飞魄散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殊不知他的心中多么的不甘心,但是虚弱的他立马就要灰飞烟灭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血契,糜右念和那只阴兽有血契,血契是灵魂之间签订的契约,就算现在她的肉身已经毁,血契还是存在的,通过血契让阴兽最终化,这样阴兽就可以通过血契过来,等破坏了四周的阵术后,我就有办法救你们出去。”
“这是现在唯一的希望,我现在这样做不了什么,只能靠你,你要不要争取这个机会?”
“成功了,一起活下去,失败了,一起灰飞烟灭,决定权在你手中。”
花舍不会逼他,因为它知道他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一切都在它的预料之中。
南蕴璞咬咬牙,眼底满目的坚决。
“告诉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