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2)

地狱游戏[无限] 萌妖 2321 字 11天前

听守卫说,那些都是被其他守卫刻意放进去的人。

有时候他们看出手令是假的,也会放人进去。那些人没有引导,多半会以各种凄惨的死法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作为欺瞒王室的下场,以此来显示王权的不可侵犯。

如果他们真的能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成功走出迷宫,那他们就是真的勇士,有没有王室手令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王后的意思。

冷静睿智到可怕的女人。

这迷宫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终于来到了城堡前的露天广场。

广场异常开阔空旷,平整的地面上没有任何人或物,连作为装饰的花坛都没有,在广场的两侧,矗立着许多高大的女神石像。

地面由米白色的石砖铺就,一眼望过去,一片白茫茫。

容音望着那些女神的造型,分辨着她们的身份。

头戴藤蔓花冠、手拿果树枝微笑着的是森林女神,带着海螺耳坠的是海洋女神,眉毛微挑、满脸不屑、眼底充满着厌恶的是憎恨女神……

这个世界的神话体系中只有女神存在,女神们掌控着世间万物,而这个广场把比较著名的女神都涵盖在内了。

像是在对女神们所在的诸神岛致敬。

不难想出迷宫和广场都是有机关的,在守卫出声提醒后,容音便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广场。这个广场的地砖有三种,分别绘着日月星,象征着太阳女神、月亮女神和星辉女神。

听说月亮女神总是喜欢站在太阳女神的身后,而星辉女神畏惧太阳女神的力量,不敢出现在她面前,除非月亮女神在场。

也就是说,沿着路线走,永远是先踩到月亮后踩到太阳,不能连续踩到太阳和星星。

容音一边走一边看着那些地砖,很快就在脑海中勾画出了几条可行的路线。她不知道她的猜测是否正确,不过守卫带他们走的路线,确实是她脑海中路线的其中之一。

他们终于走出了广场。

城堡的大门近在眼前,守卫却没有带他们进入,而是绕着走到了旁边的偏殿。守卫推开眼前的大门,里面是偏殿的大厅。

大厅的光线很昏暗,按理来说王宫应该不缺吊灯的钱,可这么大的大厅居然没有吊灯,只靠墙壁上的火把照明。大厅里站着大约三四十个人,看样子也都是拿着金色手令前来受命的。

“现在勇士们已经聚齐了。”

守卫站在门口,对大厅里的人们说道:“接下来请大家推开眼前的门,继续朝里走。这是一条由多个房间组成的巨大走廊,能通过这条走廊的人,将有资格直接见到王后。”

说完他们来时的门便合上了,而面前的门则缓缓拉开,露出新的房间。大厅里的人们互相张望着,谁都没有先动的意思,倒是容音身边的银毛狼不屑地嗷呜了一声,迈开爪子朝门口走去。

容音什么也没说,她摸了摸银毛狼的背,跟着它的步调走进了门里,其余三个玩家也没办法,只能跟上。见他们都走了进去,其余的人本来打算看看他们的死活,再从长计议,没想到门居然开始缓缓合上了。

没想到门还带有感应。

其他人本来还在犹豫着,但是看到缝隙变得越来越狭窄,都忙不迭挤了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诡异阴冷的房间。

容音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她默默观察着这座宽敞无比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空旷,地上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但是靠墙的边缘摆着一圈的稻草。面前是高大无比的门,门的两侧放着两座女神石像。

左边的女神像有着蓬松秀丽的长卷发,眉心有着雕刻的火焰标记,她的发丝还用特殊的颜料染了淡淡的红色。女神垂眸俯视着脚下的人们,眼里无悲无喜。

而在大门的右侧,是憎恨女神的石像。

房间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画框,左边八个,右边八个,对称放置。每个画框上面都覆盖着深红色的绒布,边上有一根金黄色的绳子,只要将绳子往下拽,绒布就会从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画。

这个房间的地砖也很奇怪,城堡内的地砖应该追求平整,这些石砖表面却布满了沟壑。而且那些沟壑综合交错,看起来毫无美感。

除非他们崇尚毫无章法的凌乱美。

身后的门再次合上,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

几个人走到门前,试着拽动门把手,不出所料,他们果然无法撼动这巨大牢固的铁门。还有几个人走向周围的画,对着绒布旁边的金绳子跃跃欲试。

容音抿起唇,这个房间有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感。

并不是因为气温,现在正是夏季,空气很温暖,而是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她,那些目光甚至可以说得上露骨。

就连在她身边的银毛狼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安地绕着她打转。

“乖。”

容音摸了摸银毛狼的头,走向了面前的铁门。在门把手的旁边,她发现了一行小字。

“这里是火焰女神的领域,不过憎恶女神偶尔会来。”

火焰女神和憎恶女神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容音对这个世界并不算了解,她所知道的信息,一半来自于夏清罗父亲的笔记,另一半来自于坐马车时和夏清罗的闲聊。正当她打算问问夏清罗时,房间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叫声。

她回过身,发现墙上的几幅画全都被掀开了。

左边的画框里只有空荡荡的画布,右侧的画内容则比较丰富,那些画里,无一例外的画着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西方的长相,她像是在水里被泡过,深棕色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脸庞,不断地往肩头滴着水,她的衣服也是湿淋淋的,一张脸惨白肿胀,将眼睛挤成了狭窄的缝。

那条缝太狭窄,人们甚至看不清她的眼珠。但是他们就是能感觉到,这个抿着嘴微笑的女人,正直直地盯着他们。

他们走到哪里,她的眼珠就转到哪里。

所有的画里都画着一个巨大的鱼缸,而那个女人下本身浸在水里,上半身搭在鱼缸的边沿,伸着两条湿漉漉的胳膊。这八幅画记录着这个女人不同的八个瞬间,每一幅画她都在抿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