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错不在你?不是你撞破的我家的杯子?”凌风眼一横,气势强了几分,“是你家小姐扔过来我才撞上去的。”中年人也不敢直接说是凌雪砸他的,说的很委婉,但是始作俑者却早已经笑翻了。
“那她为什么扔过来?她怎么不扔我?”凌风一脸的无辜,那胡搅蛮缠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捧腹,中年人肺都快炸了,“那是因为我来要钱。”“要什么钱?”凌风针锋相对,“爷您欠我们的钱。”到这份上了,就算认孙子都不行了,中年人干脆豁出去了。
“哦,我欠你钱了?”凌风茫然的看了看左右,“欠多少?”凌风继续认真的问道,“五十万。”中年人豁出去了,也不含糊,“行,给你~!”凌风却是拍板道,这下屋子里的人都傻眼了。
“弟弟,你在胡说什么?”凌雪急了,凌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欠你五十万,还给你,也就是说我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了,但是你依然撞破了我家的杯子,那我家的杯子值一百万,抵掉五十万,你再给我五十万就行,是不是这么个账?”凌风站到了中年人跟前,紧贴到他跟前问道。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没转过神来,凌雪反应最快,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一通轰笑,敢情在这里等着呢,这些人一毛钱没要到,挨了打不说,还要再赔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中年人急眼了,这小子不厚道,不按规矩出牌,他们虽说坑蒙拐骗,但起码走个过场,设个陷坑把,这小子,直接霸王硬上弓,管你三七二十一,扯过来就讹,丝毫不像是大家公子。
“抢这是犯法的,我可是读书人。”凌风整了整衣领,差点没把中年人气死,“别说五十万我没有,就算有也不给你。”中年人扯着嗓子吼道,“把他拉过来。”凌风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打手,凌风身后那几个西北大汉立马上前,掕小鸡一般的给抓了过来,“把那右手按在桌子上。”凌风慢条斯理的指挥者,西北大汉二话不说,拉着那人的手就给按在了桌子上。
被逮过来的不是普通人,乃是一个斗者,而且是九段的斗者,但是面对这满屋子的武者,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眼神求救的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厉声道:“你动我们一根毫毛,就是跟木子皓木公子作对,就是跟相爷作对~!”
“把右胳膊给砍了~!”凌风丝毫未动,轻轻动了动手指,杀器坊的护卫虽然彪悍,但是却极为忠诚,主人一句话,死都不成问题,“呛啷”一刀,血光乍现,刺耳的叫声从那名斗者的嘴中传出,谁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一个斗者的胳膊,被砍了。
凌雪纯粹是在看热闹,因为她觉得挺好玩的,直到看见血,她才明白,弟弟的脾气又上来了,动了刀见了血,这就不是一般的纠纷了,中年人直接木了,砍人了?就这么砍了?他见过无数横的,但是没见过横的这么干脆,这么二的,木子皓是何人,相爷是何人,他竟然能眼睛眨都不眨的砍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凌风砍的是下人的手,打的却是木子皓的耳光。
一大瓶的止血散胡乱的涂在了那名斗者的伤口处,凌风摆了摆手,几名护卫提着他就给扔了出去,中年人噤若寒蝉,他知道自己多年的经验在这里已经派不上任何的用场了,这是一个脑子缺一根筋的楞犊子。
“把他拉过来。”凌风一招手,又是两个大汉像抓小媳妇一般把中年人抓了过来,“左胳膊还是右胳膊?”中年人心里嘀咕着,但是砍那个似乎都很痛,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彻底妥协,“把头按在桌子上~”凌风平淡的说道,中年人却是登时身子一抽,一股莫名的骚味就传了出来,竟然被吓尿了。
凌雪捂着鼻子退了出去,弟弟已经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她虽然是二小姐,但是凌风才是少爷,才是未来的家主,凌雪很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她只能祈祷,弟弟不要闹得太大。
“爷,我服了,钱,我给!”中年人喘着粗气,虚弱的说道。“这不就是了,和和气气的谈嘛。”地上鲜红的一滩血,屋子的尿味都还没散,凌风笑呵呵的将中年人服了起来,“我这就开钱票,立马拿钱。”中年人被吓惨了,像他们这种大商铺,在帝国钱庄那都是有着大户口的,随意支付百八十万跟玩一半,而这钱票,跟支票差不多,写个数目,签个名字盖个章拿钱就行。
五十万的钱票立马到手,凌风弹了弹,这可是他赚的最轻松的一笔,比挖矿石还容易,看到凌风脸上的笑意,中年人是一点都不想待下去了,站起身来刚要走,凌风一句“等等”这位帝都叱咤风云的汉子,直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