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认为亲吻是理所当然的事,小包子有必要纠正她的错误观念,否则以后可能会产生其他不堪设想的后果。
“你喜欢哥哥,你可以这样表达。”小包子打了个响指而后竖起大拇指,“知道吗?”
听到清脆的响指声,布布眼睛都看直了,鼓掌兴奋道:“好,好厉害!”
“你也会。”小包子教布布打响指,后者惊讶的看着自己同样能打出响声的手指,粉 嫩的小嘴张张合合,一脸匪夷所思。
小包子笑道:“会了吗?”
回答小包子的是一连串清脆的响指声,末了,布布拍手开心道:“好,好酷!”
“以后喜欢就这样表达,知道吗?”小包子郑重其事问道。
“嗯呐!”布布郑重其事点头。
重新回到宴会场,几个长辈立刻围上来关切的问小包子去哪儿了,小包子随口编个谎圆过去。
走到偏僻处,小包子忍无可忍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身后双肩震颤的男人,冷道:“笑够了么?”
“笑,笑够了。”四七笑得声音发颤。
“……”小包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抿唇道:“南非训练营还缺人,不然我送你去历练一番?”
闻言,四七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直起身子,大拇指与食指并拢,将嘴唇从左往右以一个拉拉链的姿势拉起来,“不笑了!”
南非训练营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去那儿恐怕一天都挺不过来,还是不要触小主人逆鳞的好。
“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小包子抱臂,恩威并施,“敢说出去一个字,小爷连夜把你打包圆了送去南非!”
“是!”四七挺直腰板严肃道。
因为笑一笑就要被送去南非,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得到满意答案,小包子点点头,眼珠子一转,伸手摸向酒架。
爹地妈咪都不在,小爷尝点鸡尾酒没人管的着。
孰料手指连杯壁都没碰着,一道声音打断小包子的动作,“少爷,老爷有请。”
闻言,小包子只好悻悻收回手,应一声跟在佣人身后。
老爷就是本家族长,在二楼书房等他。
小包子一路跟着,会场涉及结构很特别,路过二楼时有一面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
此时天已经全数黑透,二楼往下看可以看到露天人工湖周边围了很多人,此刻正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楼下怎么了?”小包子随口问道。
话音刚落,两人走到书房前,佣人还没摸上没把手,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族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朝外走,满脸焦急。
“老爷,少爷他……”族长根本没空听,脚下没停匆匆往楼下走。
“少爷——”佣人一回头,看到小包子站在二楼落地窗旁,眉头紧锁。
人工湖周边围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地理位置,这个湖面已经结冰。但此刻,湖面上站着一个小姑娘,脚下的冰面裂缝以肉眼可见速度向外扩散。
越过重重人群,小包子看到那个小姑娘脸色煞白,一双鹿眼惊慌失措的看着脚下不断破碎的冰面,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虽然只有一个孩子的重量,但在破碎的冰面上,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围围观的本家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成年人敢贸然进去。一个孩子都能让冰面碎裂,何况是体重超出孩子很多的成年人?
女孩面无血色,绝望张开血盆大口一点点将她吞噬,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但没有一个人对她施以援手。
女孩咬紧下唇,泪花溢出眼眶,磕磕巴巴可怜道:“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小包子站在二楼落地窗旁看着,黑定定的瞳仁儿一眯。
那个女孩,是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