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早的了,不能再早了。”年长的回答。
说着,他盯着“弓长”看,神情严肃,不知是觉得此人奇怪,还是怎么的,哪有出门只穿着一件衣服的,还等着临时做。
“弓长”也无奈地掏出了钱,给了年长的人,便走了。
来到江红雷这儿,江红雷问:“情况怎么样?”
“不是,暗号对不上,那人不接话。”“弓长”说。
“何由见得?”江红雷问。
“如果是自己人,他肯定同意我早点收衣,并且会提出早点拿衣可以,但要加些费用,而且只加‘八元’或‘八角’或八的倍数。可这个人不置可否地回绝了。”“弓长”又跟江红雷解释为什么这个店没有他们要早的人。
“弓长”又说了,对于陌生人来了,一般是店里老板或老伙几接待,这样免得错过接头的人。这一点有的类似,但暗号终是关键,对不上,就肯定不是了。
江红雷见“弓长”未有所得,就只有又跟着他去另一个地方。
他们又来到“虞记中药堂”。接待“弓长”的是一位年轻的伙几。
“请问先生要抓什么药,请拿方子来。”那年轻伙几问“弓长”。
“没有方子,我知道病的症状,我说出来,你能给开个方子吗?”“弓长”对年轻伙几说。
“没有方子,这药不好抓啊!只有病症,也难以确定是什么病的。请你还是找医生给开个方子再来抓药吧。”年轻伙几说着便自行走开,去招呼别的顾客去了。
于是“弓长”非常气恼,大声地叫喊着,吵吵嚷嚷。
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年长的人,四十多岁,年轻伙几叫其掌柜,他告知掌柜是怎么回事,掌柜便要其继续为别人抓药。
掌柜走到“弓长”身边,客气地问其是怎么回事,并且还一味地道歉,说伙几不懂事,为何得罪了他。于是“弓长”又将刚才对年轻伙几说的要求,跟掌柜的重复了一遍。
听着“弓长”的一席话,掌柜的也摇摇头说:“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开处方是对症下药,不可胡开。没有见着病人,未实施中药的‘看、问、闻、切之程序,是没法开出药方的,否则贻误病情是小,治死人命才是大啊!请多包涵。”
“弓长”又无奈地走了出来。
江红雷见其又独自出来,并在里面吵吵闹闹,便问:“怎么吵了起来?我都差点派人进去了。”
“这是喑号,如果他们知道,就可能会把我叫进里屋,说详细问来,如果不是,便只有这样的结果。”“弓长”回答江红雷。
他脸色沉郁,极为不快,来到海安城,首战失败,十分沮丧。
江红雷觉察觉“弓人”的情绪变化,便安慰他说:“‘弓长’先生,请不要气馁,你想,你已脱离海安城十多年了,海安城变化很大,你的组织变化也很大。”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物是人非,找不到半点线索,你说我怎么不急呢?”“弓长”心里明白,要是在海安城,他一事无成,那他对于江红雷他们还有何价值,那他对于国民党还有何用处,那时的他,将会处于怎样的地步。
“但根本的一点可能不会变,他们的性质不会变。恰逢海安城组织领导处于薄弱之势,他们也会急于找到上级,听侯下一步的指令。因此,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江红雷又劝解“弓长”,他说的这些,不正是他“弓长”的最好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