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拿包龙门牌吧。”陈子善拿出伍元零钱给了烟贩,烟贩把烟递给陈子善,连声说了几声谢谢,一边低头看着陈子善,一边退着迅速离开。
陈子善把烟放在桌上,并没有要抽的意思。随从都知道陈子善不善抽烟,却又买起烟来,但也不便多嘴。恰好,此时面来了,陈子善他们便吃起面来。
陈子善一边吃,一边跟摊主聊着天:“大爷,生意还好吗?”
“勉强过得去。这还得感谢洪震天老爷啊!”老头说。
“此话怎讲?”陈子善问。
“这位老爷有所不知,这一带象我这样的小摊,都不收摊位费的。洪老爷大好人啊!”老人不无感激地说。
这些,陈子善是知道的,凡是洪门帮管辖的城区,小摊贩都区别于其他城区不收摊位费,而且他们每年对辖区特别困难的住户,还发放救济粮,以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所以老百姓都对洪震天交口称赞,民望很高。
“那你认识洪老爷吗?”
“有过一面之缘。”老头很是得意地回答。
陈子善“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面已经吃完,他便给了钱上车离去。
到了狐狸门下,张重德热情地把陈子善请到会客厅坐下沏茶:“近两天一切正常,未有情况发生。”
“那就好。”陈子善喝了口茶,他又看了看张重德,“有个情况你有所不知,昨晚上我回总馆后,并没发现大哥。”
张重德莫名其妙,瞪着那双明亮而秀气的眼睛正要说话,可被陈子善的话打断了。
“大哥的遗体不见了。我查了一晚上,未有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呢?”张重德立即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事情正是这样。情况愈发复杂起来。”陈子善示意张重德坐下,接着说,“鲛龙门外运的货船今天也被撞沉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严加防范避免出现不测。”
“我已作了防范,各场、馆作了布置,请陈门主尽管放心。”
“那好。我这就告辞了。”说完,陈子善便起身离去。张重德送到门口,便折身返回。
陈子善到了金猴门,见到洪玉娇,相互问好之后,陈子善要其安排一下与其一同回总馆。
一路无语。虽然洪玉娇有许多话要对陈子善说,可这时她未说半句,她只有挽着陈子善的胳膊,相互依靠着坐着。陈子善的心情也是一样,他只是时不时地凝视着洪玉娇,心里若有所思。
天色已经暗淡了起来,街上灯火阑珊。
陈子善一行回到了总馆,一进家门,洪玉娇就扑在陈子善身上大哭起来,这几天的压抑一骨脑倾泄了出来。
陈子善抚摸着洪玉娇的头,任其渲泻。良久,陈子善扶洪玉娇坐在桌旁,擦干她脸上的泪珠,又倒了杯茶给洪玉娇,语重心长地说:“玉娇,坚强点,我们身上的担子重啊!”
洪玉娇止住了哭,点点头:“大哥他太突然了。”
“是呀,你不知道,大哥的遗体都失踪了。”
陈子善此言一出,陈玉娇无比惊愕:“此话当真?”便呆呆地看着陈子善。
陈子善又把昨晚的事情跟洪玉娇陈述了一遍,洪玉娇满脸泪水地看着陈子善,眼前洪震天的身影不断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