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
有多久她没有这么耍过小脾气了?尤其是他眼睛看不见了之后,她总是依着他,顺着他,这么乍然感觉她不讲理的小性子,真是久违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慢慢吐着烟雾静观其变,看这个小东西搞什么鬼。
大概一个小时不到,今儿的‘午餐’就端出来了。看得出来,连翘同志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许久不下厨的她,弄了三菜一场,四个简单的家常菜。
当然了,酒菜酒菜,菜不是主料,主料是那瓶酒。酒也不是主料,主料里酒里面周益给加的‘佐料’。作为纳兰女士最得意的衣钵传人,中药理论大师,她今儿支走了景里的所有人,目的就是想试试‘以毒攻毒’这招儿究竟好不好使。
既然邢子阳给她下了药,成功的让她身上的香味儿没有了。那么,如果火哥吃下这种药,有没有可能会去掉潜藏致盲的毒素?!
不过……
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要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就当成是一次夫妻感情调节,两口子么,偶尔增添点儿小情趣啥的,也不是不可以。横了横心,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没加料的酒,又给他满上一杯加了料的酒。然后,笑逐颜开地将酒杯递到他的手里。
接着,她拿起自己的酒杯,握了他的手,和他轻轻一碰,话说有些感慨。
“火哥,今天是咱俩结婚七周年的日子,先喝三杯。”
举了举杯子,邢爷轻轻颔首,不再计较她乱扯的话题,也没有半点儿犹豫,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他心里明白,这小东西摆的就是鸿门宴。
虽说弄不明白她的目的,但只要是她递过来的东西,即便是毒药他也喝,何况仅仅是酒?
见他喝光了一杯,连翘赶紧又替他斟了一杯,“刚才是第一杯,祝愿郎君千岁;这第二杯么,就得祝愿妾身常健喽。”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伪古论调,邢爷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那第三杯呢?”
“第三杯?!简单呐!但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年年常相见。”
没再说话,这话让邢烈火有些感动,仰着脖子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抚过她的手,真诚地说:“媳妇儿,这些日子,辛苦了你了,都是我不好。”
此话一说,连翘心里有些酸。不过,还得继续。
于是乎,她再次给他倒满了第三杯。
“来,火哥,咱俩不醉不归……”
连续三杯酒下肚,没吃了几口菜,连翘加了料的酒没把火哥灌醉,没加料的酒反而把她自个儿给喝晕乎了。她酒量本来就浅,这会儿,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睛,她就死盯着看火哥啥时候有反应。
不得不说,火锅同志体质估计是真的好。
英明神武?还是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