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哥来来回回打了无数个电话终于闲下来之后,连翘才慢吞吞地将今儿在儿童游乐园遇到的那件事儿说给了火哥听。老实说,她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捣鬼。
听完她的话,他面色很平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就表扬了一句。
“连翘,这事儿你做得很好,真得小心,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他本来就是一条豺狼。”
连翘明白他指的是谁,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接着问,“对了,小久过来了,说是部队今儿晚上有老兵欢送会,我正奇怪呢,你怎么没去?”
眸色微黯,邢爷笑了笑,“没事儿,现在去也不迟,你是不是想不想去玩玩?我带你一起去。”
连翘立马摇头:“不要不要,离别离别,最断人肠,那种场面最伤感了,我还是不要去好了,我怕忍不住会陪哭,对孩子不好。”
“傻丫,离别是明天么,今晚上有文工团和高校联盟过来搞节目汇演,挺热闹的,带你消消心,你都多久没去过部队了。”
心里揪揪着,连翘还是不喜欢离别前的狂欢,大概是离开的六年实在太揪她的心了,即便再热闹她都不敢去凑。于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还是拒绝。
“行了,我就不去了,你赶紧去吧……”
见她那股子别扭劲儿,邢爷没由来的失笑:“算了,都这个点儿了,我也不去了。在家陪老婆孩子……”
呵,这句连翘听得心里甜丝丝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脸上含着笑,两只大眼睛在他脸上扫视了片刻,慢慢地,慢慢地又从喜色转到了忧色……
因为,她又想到刚才进屋之前那点事儿了。
“火哥,你真没骗我?”
“骗你啥啊我?”邢爷心里一紧,面上却淡然地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脸。
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敏感的动物,而怀孕的女人又比普通的女人更为敏感,她只要稍一回想周益那点儿不对劲儿,就觉得心里不安。
但是,从他的脸上的确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由得噎了噎。
“周益今儿来,真不是给你瞧病的?我可给你说啊,有事儿你别瞒着我,同甘共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甘是甘了,苦自己咽,我不知道这种相处方式。”
竖起眉头,邢爷愣都没有愣一下,便笑开了,指尖儿在她红润的脸蛋儿上一点点磨蹭着,语气特柔:“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还想我有点儿啥事儿是吧?”
“呸呸呸!”连翘急了,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可别胡说八道啊,谁想你有事儿了?我就是觉得周益行为反常,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心里惴惴,邢烈火努力克制着心情,憋得难受,好不容易垒起了一脸的笑容,故意不正经地抬起她线条匀称的小下巴来与自己对视,认真说。
“连翘,你看看你老公我,说不定男女通吃,谁见谁迷?”
这幽默,真冷!
但不是火哥贯常使用的,连翘心里的疑惑加大,但还是被他搞笑的样子给取悅了,没憋住便笑出声来了。
“无赖,不要脸!”
邢爷佯怒,巴不得转移话题:“谁不要脸,说明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