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爷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抬腕儿看了看时间,就将上跳下蹿的女儿丢给连翘,然后抓起放在旁边的军帽,又环顾了一下众人。
“你们聊着,我去其他病房瞧瞧!”
连翘明白,既然他到了总医院,肯定是要去瞧瞧其他同样住院的战友的,不想呆在这儿和宣姨说话,她小声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好好看着三七,这孩子太捣蛋了!”
说完,他大步出了病房。
背后,留下了三七的尖叫声。
“喂,邢烈火同志,麻烦你说清楚再走,谁捣蛋了?”
回国有一段时间了,三七小美妞现在已经学会了称同志,很少叫邢烈火先生了。
火哥走了,病房里的气氛在连翘看来就不太良好了!
小久摆上了碗筷和谢铭诚吃起饭来,就剩下她和宣姨坐在那儿,多别扭啊!
坐在一边儿的沙发上,宣姨突然若有所思,“烈火这孩子,真是担负太多的责任了。里里外外什么都得顾及到,实在是太辛苦了。哎,也没有人能替他分担……”
老实说,连翘觉得她可以去参加谈话艺术高峰论坛了。
能将一句很简单的话分出几瓣儿来,让不同的人听出不同的味道,的确有些本事。
比如小久听着就像在是心痛大哥,而她听着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很明显在说,她就是那种没法儿替火哥分担的女人。
宣奶奶不是好人——
噗!
脑海里第n次闪过女儿说的话了。
这让连翘有些纠结了!
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她不太喜欢自己,所以才产生了这种错觉呢?
琢磨着,寻思着,她并不去接宣姨的话茬。
而正和谢铭诚在吃饭的邢小久闻言却回过头来,乐呵着说:“宣姨,你啊是不知道,我哥潜能无限,他最喜欢的就是压力了!在外是模范军人,在家同样也是模范老公,洗个碗也比别人洗得干净呢,哈哈……”
这段调侃她大哥的话,让宣姨听了却脸色一变,“他还在家洗碗?!”
苗头不对啊?!
这回小久总算听出毛病来了,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笑笑,“呵,这完全是我哥自愿的啊,没有人逼他,我嫂子要和他争着洗,他准得急……宣姨,话又说回来,换以前你能想象得出我哥是这么疼老婆的人么?我都想不到,太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