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暗暗高兴之余,又不免忐忑起来。
这件事儿很有可能没这么容易了结,毕竟那是卓老一手提拔的——
瞟了火哥一眼,她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快点儿坦白交待是自己干的。
关于这个,她还真就没想过能隐瞒他多久,早晚都得知道的,心里清楚自己交待要比查出来好得多。
可是,望着他那张有些沉默的冷峻脸孔,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把危险性降到最低了。
最后,暗暗咬牙,算了,先祭了五脏庙再说。
赶紧埋下脑袋吃东西,要打要罚,吃饱了也能做个饱鬼不是?
心下安定了,望着满餐桌花花绿绿的大菜,个个那么精致可口,她吃得特别地合口胃,真是吃嘛嘛儿香。
她自忖,这可真是个好习惯,不插嘴,只默默的吃东西。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发现火锅同志就那么神叨叨地盯着她瞧,眼睛一眨不眨的,筷子还放在原位,似乎都没有跟菜盘儿接触过似的,手上就端了一杯还剩下一点儿的红酒。
抽了张餐巾纸抹了把嘴巴,连翘有些纳闷了。
“喂,老大,看我干嘛?能看饱肚子啊?”
绷得冷硬的唇略略放柔了弧度,邢爷沉声说,“秀色可餐。”
嘿嘿!
听了这句话,连翘心里那个美啊!
女人么,谁都喜欢听心爱男人的赞美,于是乎,她扬起唇角笑得那个开心啊,可是,飞扬的唇角还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回归正轨就直接僵住了——
丫的,她哪里知道火哥还有下一句?
“连翘,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猪变的?这么多秀色的菜你瞅都不瞅就呼呼吃进肚子,多糟蹋啊……”
原来他的意思,秀色的,是可餐的东西?
好吧,没被直接噎死是她命好!
抽搐着嘴唇,挑动着眉头,用时至少五秒她才顺过气儿来,决定将微笑进行到底。
“火哥,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人跟猪是不能同桌而食的,所以,咱俩算是同类吧?”
低低笑了笑,邢爷伸手下去,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她的腿,那专注的眼神里荡漾着别样的情绪。
“逗你玩儿呢,多吃点儿,你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我。”
“丫的,信不信一会我把你给煮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