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想的没错儿,他邢烈火做大爷长大的,打小儿就是爷,没人敢瞒着他,欺着他,逆着他,也正因为他是个爷,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睨视别人,而他的女人得纳入他自己的羽翼,由他来保护,可失败的是,这个女人需要他么?
从头到尾,她从来都不需要。
她明明知道,只要她服下软,在他这儿有什么行不通的?
可她到好,一个女孩子来例假了,痛得不行了,还在那儿坚持啥呢?想着她忍着剧痛在烈日下训练的样子,想着她一个人偷偷去打止血针,吃止痛药的样子,想着她半夜还在译电室里工作偷偷掐自己的样子……
而她做的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达到他制定的要求!
实事上,她并非是特例,他带的部队叫红刺,是全军特战队里的佼佼者,那些看着惹人注目的成绩当然不是一弹指就有的,而是兄弟们用鲜血,用汗水换来的,不是针对连翘一人,而是所有红刺队员都是这么训练过来的,他也从来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
可对她……
一种他琢磨不透的情绪冲撞着他的理智,堵心,闹心,痛心,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思索着,那一向凉薄的唇紧紧抿着,心里被一种特别陌生的钝痛感占据着。
为啥?他想不通。
最终不得不喟叹一声,攥紧拳头猛地狠砸在走廓的墙壁上,激起细微的灰尘若干……
带着一股子莫名的烦躁,他沙哑着嗓子低吼,“连翘,你就可劲儿给我作吧——”
说她作?
这家伙有没有点儿眼力劲儿啊?
混帐!挑毛刺儿谁不会?姑娘打小儿都是仙人球堆儿里混大的,浑身都是刺儿——
翻翻眼仁儿,她撇着嘴,笑得一脸找抽样儿。
“喂,你还指责我呢,我没找你麻烦,嗬,当我面儿吧不理人家,背着我就搞小三,搞破鞋!都搞到医院来了!”
老天作证,她就这么一说,没有其它想法,可她毫无预警地飙出这句话,却龟裂了邢爷一直冷硬着的俊脸。
也是哦!
搞小三,搞破鞋?
这些词儿她说得倒是爽歪歪了,可邢爷那脸往哪儿搁?
握着拳头怒视着她,邢烈火心里满肚子的火儿,受不了她误会的话,不由得梗着脖子吼,“你他妈少放屁了,老子清清白白……”
咳,真心话,连翘看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心里笑得都乐开花了。
不过么?
抓住一个由头不好好拾掇他,还是连翘么?
努努嘴唇,一脸不正经的小流氓样儿,连翘哼唧着鄙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