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短时长,果不其然。
等她睁开眼,愕然发现竟到了她逃跑的nua基地了。
天未亮,雨停了。
而她还稳稳地窝在火哥怀里,就是现场气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昂头一望——
一望不得了,连她两只光着的脚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来。
平日里就冷得碎渣的火锅同志,此时那表情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剜心的冰刺儿。
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
别开脸,她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怪异的源头——nu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溜儿的军用帐篷,迷彩绿的帐篷外,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严阵以待的等待着领导。
而片片绿叶中,伫立着一朵红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却瘦削得有些过份单薄,穿着一身儿红裙子站在那抹绿色中。
红,红裙子?!
脑子一激灵,连翘清醒了,记忆倒带,火哥卧室里那副诡异的油画,繁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那个让他急急下车追赶的红裙子女人。
‘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奸丶情!
好巧啊,渊源啊,情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