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谭大娘子 李李谭雅 2566 字 1个月前

阮小七接到谭雅信时正从水寨打算往家回。那头人家和当地的父母官有交情,不依不饶非要打这个官司,偏阮小七他们这一路行踪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让人知晓;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造反也就在这一月半月之间,阮小七带着三十几个兄弟半夜将那家灭了门,又将人家搜刮了一个底朝天他们才逃回河曲府。

吴魁见几个人满载而归,粮食筹到了,银钱反倒一个没用,还多了不少,顾不得奇怪,赶紧将河州前日反了的事情讲给阮小七听,

又道:“小七,京城密信说是这几日大臣全部都在宫中未出,想来那姓赵的老儿这回是真不行了。

咱们兄弟也该趁势而起,随着河州义兵一道,河曲府知府是个蠢货,先占了这个肥地方再说。”

阮小七踌躇一下,将底下几个兄弟为了争风吃醋闹出了大事说了出来,与吴魁道:“早该回来了,为这官司才耽搁到现在。大哥,现在闹起来也就罢了,以后真要这样,咱们可走不长远。”

虽则确实打算自立门户了,但这兄弟们为了个妓女就能斗了起来,还差点儿误了大事,实在是不该。

吴魁点头称是,这落草之时称兄道弟不能计较规矩纪律,但现在寨里人员众多,要是扯起了队伍还是这样松散,可是要误了大事。

所以也没放阮小七回去,几个人点灯熬夜,将这寨子纪律写明,讲清楚再有人犯错,军法从事。

等阮小七收到了下人送来的谭雅写给自己的信那刹那,简直是心花怒放了。

当着张大丙他们几个的面,嘴上说着写什么信啊,女人家就是歪缠的嫌弃话,惹得张大丙几个泛酸要揍他。

阮小七早忘了与谭雅的争执,如今心里十分得意:哈,小东西终于也知道思念郎君了;

再打开一看,呵,一手簪花小字,十分整齐秀气,小芽儿写字比阮家大哥还好看;

细细一读,呦,真是好事啊,这小樊氏还有些用处,正所谓瞌睡送来了枕头,可惜整篇小芽儿没有一句私话给自己,想来是不好意思让人看见。

他将信拿给了吴魁看,两人对视一眼,点头,可以起事了。

筹备的事情就交给吴魁几个,早忘记了自己与谭雅口角的阮小七,火急火燎地回了阮府。

作者有话要说:才看到,谢谢雅雅扔了一颗地雷。

多说两句,关于男主,文案早已写了,就是个流氓,从不是那忠憨之辈,是个投机分子。

唯一算开了金手指的就是,呃,应该算给女主的,男主还跟着读了几年酸文,至少知道洗澡刷牙换衣裳,不乱碰女人。

说了这么多,总之我希望能写出他和女主共同成长,有甜有酸,慢慢磨合的进程,一个我想象中的古代幸福婚姻。

☆、第65章

谭雅还在生阮小七的气,虽然为着小樊氏的事情给他写了信,但只是因作为主母的责任不得已而为之。

在她心里依旧怨恨阮小七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自己,还翻脸无情打了人甩手就走,一走就是快两个月,连个道歉都没有。

所以当阮小七笑嘻嘻仿佛没发生那场口角似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要不是她正喝着的那泛着苦气的汤药,谭雅几乎要以为那次两人之间的争吵不快是自己臆想的幻觉了。

阮小七也不让人跟着,自己急匆匆掀开主屋棉帘子,一跨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扑鼻的药味,立刻收了脸上的笑容。

谭雅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汤药,那药味道很冲,入口又苦的要命,她端着药碗半天也喝不下去,旁边琉璃正劝着,刚好抬眼看见阮小七进屋。

她还真不知道阮小七已经回到河曲府,不免愣在那里。

阮小七紧皱眉头几步跨上前去,关切地上下打量谭雅半天,发觉她瘦了这许多,风一吹就倒似的单薄,

急急问道:“小芽儿,你这是怎么了?瘦了这么多。”

谭雅醒过神来不想跟他说话,又不愿在下人面前露出来,让人知道他们夫妻两人不协,只拿着药碗挡住脸低头不语。

阮小七见她不说话,就往琉璃那里看去,立起眉毛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琉璃和哑婆子都站在那里,闻言立刻 “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哑婆子不会说话,琉璃无法,只能她答话。

琉璃虽然心里瞧不起阮小七的出身,也常暗自唾弃他的言行,却因着听过他的治人手段,着实有些怕他。

偷眼见阮小七那副凶悍样子,心里寻思该怎么答,好不把自己搭进去。

阮小七等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点了琉璃喝道:“说!”

琉璃闻言吓得身子一抖,赶紧收回目光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答道:“前。。。前段时间。。。夫人,夫人着了风寒,已。。。已经好了。

现在用的药是治。。。是妇科圣手给的药方,养身子的。”

阮小七皱着眉头又接着问:“那怎么瘦成这样?什么妇科圣手,又是什么病?”

这话琉璃不知该怎么答,吭吭哧哧半天也说不上来。

谭雅听这阮小七问话,仿佛自己的病因跟他不相干似的,她不愿意两人吵架让下人看见,放下药碗,将手一摆,示意琉璃和哑婆子两人退下。

琉璃这才松了口气和哑婆子起身忙忙退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头就他们小夫妻两人。

阮小七一步上前就将谭雅的手攥在自己手心,另一只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还不放心,用自己的额头贴着试了试,又用舌尖点了点,见凉哇哇的,确实没有发热,才稍微放了心。

谭雅见他这番动作早呆住了,待回过神来,才用力甩开阮小七的手不让他再碰自己,又拿帕子使劲擦了擦他碰过的额头,将头扭到一侧不肯看他。

阮小七却不管那个,伸手复又将谭雅的小手紧紧抓住,拿在手中揉捏着,硬搂着谭雅坐在自己怀里,

在她耳边吹着气低低问:“小芽儿,生我气了,怪我一个多月没回来?想我了吧。怎么回事,还病了,怎么也没叫个人通知我一声?”

谭雅此时正拼命地往外挣脱,闻言转回头吃惊地看着阮小七的眼睛,想看出他到底是真忘记了还是装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