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妻闲夫贵 轻夏 2303 字 1个月前

皇帝膝下无子嗣,只有几个公主如今也渐渐成年,太医院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从来不提是龙体有问题,可皇帝自己也清楚,这几年宠幸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能怀上龙裔的,这问题,必定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在,还有李煦,他出身高贵,是为大周正统。可皇帝还是不放心,怕李煦也生不出儿子,所以私下里曾玩笑道:“你若这两年乖乖留在京城,给朕生几个孙子出来,那朕也就放心把这天下交给你了。”

李煦听了这话却高兴不起来,一来,他原本对帝王之位已经没了什么念想,二来,他尚无意中人,为了传宗接代就急着找个女人娶了,李煦很是反感。

可皇帝不那么认为,皇帝觉得,这可是天大的美差啊,所以朱笔一挥,对李煦道:“此事你也不必着急,我知道你不再京中多时,对京中的闺秀也不尽了解,你先去琅嬛书院里做几日的教书先生,等看上了哪家的闺秀,再告诉朕,到时候,朕在赐婚不迟。”

李煦想到这里,还觉得自己飘在云端一样。好在今年琅嬛书院教棋的先生回乡守孝去了,他年少时候棋艺精湛,倒是可以稍微替代几个月的。只是若是山长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教书,而是来选妹子的,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李煦拧着眉头不说话,这时候外面有随侍的丫鬟进来传话道:“豫王殿下,山长请您去前院的大殿见过学生们。”

李煦微微点了点头,敛袍起身,脸上的神色便带上了几分肃然。引路的小丫鬟在心里惴惴不安的想,以前琅環书院的教书先生虽说也都是名儒,可从来没听说有王爷来教书的,况且这个王爷还长的这么好看……那姑娘们为了他可不是要打起来了?

书绝和画心先生没有娶亲的时候,姑娘们就曾经差点儿拆了书院,最后书绝先生也是被女学生给拐走了,画心前辈也被山长的女儿给承包了。这时候又来一个这么俊美无俦的豫王殿下,这琅環书院的未来,只怕又要血雨腥风起来了。

李煦此刻的心情却也是很微妙的,他从小到大,除了宫女和母妃,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少女,且这次又是为了那种事情来了,要让他如何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不忘自己此行的初衷呢?

第39章

琅嬛书院大殿之中,高台上已经摆放好了一排长案,山长和诸位先生还未到场,女学生们倒是陆陆续续的就进来了。

沈清薇因为回到了几十年前,看见这些人都觉得很亲切,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意来。大殿里一望无际,足足摆放了一百多张铁力木翘首书案,沈清薇跟着崔锦屏一行入座,按左右次序,依次是乙未届、丙申届、丁酉届,共有学生一百一十多人。

沈清萱因为是新生,所以坐到丁酉那半边去了,正好和沈清薇隔开了好几个人。而卢倩雪比沈清萱高一级,却比沈清薇低了一级,正好坐在中间的丙申那一届里面。

沈清薇特意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稍稍抬起头扫了一圈这些旧时的朋友,有的虽然有些记得,有得却不一定能叫出名字来,还要慢慢的认一认。

崔锦屏原本是属于那种低调型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也不争先,所以对于沈清薇这个处处高人一等的朋友,她并没有什么妒忌心,如今瞧见沈清薇竟然跟着她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倒是有些奇怪了。只凑到她耳边道:“你怎么不去前头那,那位置,你不去坐,只怕没有人敢坐过去的。”

沈清薇便抬起头笑了笑道:“坐的远才好,可以观全局,我今天就坐崔姐姐这边。”

崔锦屏见沈清薇喊她一声姐姐,只越发高兴了,笑着道:“那你就坐我边上吧,反正我边上这个位置,寻常也是没有什么人坐的。”

沈清蓉见沈清薇居然捡了最后一排坐下,脚步顿时就滞了滞。原先她们两个虽然私下关系算不得融洽无瑕,可至少在人前是姐妹同心的,也因为沈清薇的原因,沈清蓉也得以在第一排坐了两年,可如今沈清薇居然选了那个位置,让她怎么是好?

沈清蓉的指节有些发白,她做梦都想有一天自己能取代沈清薇的位置,可真的有一天沈清薇不去坐那个位置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勇气坐上去?这怎么可以?沈清蓉咬了咬牙,往第一排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强装淡定的放下书囊,跪坐下来,脸上保持着最坊已经吃了沈清薇一次亏,这会子也是故意来下沈清蓉的面子的,只是大家都想错了,以为沈清薇还是以前那个凡事不放在心上,看别人欺负自家姐妹也不会多管一句的沈清薇。

“沈清薇,凭什么这个位置是你的,你已经在这位置上坐了两年了,也该是时候让位了。”燕苒看着沈清薇,挑眉道。

沈清薇干净利落的放下了书囊,跪在来坐在案几前头,抬起头来冷冷的扫了一眼燕苒,开口道:“你兄长跟我切磋棋艺的时候,也不曾这般无礼,状元爷的妹妹,好歹也要懂些礼数。”

不说这个事情也就罢了,说起这个事情,这简直是燕家的一大耻辱,燕世子这辈子最蠢的一件事情就是找沈清薇下棋,还下输了,以至于中了状元,这等事情还时常被人提起来。燕苒听了这话,顿时脸颊涨红,却还依旧咄咄逼人道:“那是我哥哥让你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清薇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挑眉道:“那烦请燕姑娘跟你兄长说一声,让他再让我一回,我就在琅環书院等着他。”

燕世子自上次输棋之后,便发誓此生再不下棋,这些事情京城的闺秀们也都盛传,若非是技不如人,又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