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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 长安街的药铺 2349 字 1个月前

再过了一会,屋外开始锣鼓喧天,鞭响炮鸣。

阿婉动了动已经僵硬发麻的手指,万万没想到卫太妃还是不死心,竟想到这般法子,原本她还以为卫太妃是真心待她好,不过是太天真了。

只是赵嘉瑜并不是非她不可,卫太妃如此坚持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闭了闭眼,既然卫太妃要演戏,那她就配合点,将计就计。

约莫一柱香后,有人推门进来。

“娘娘,奴婢说了,这里奴婢来守着便好。”花苓搀着卫太妃,眼下一看,“怎么就剩姑娘在这?姑娘您渴不渴?”

卫太妃神色微变,淡声道,“阿婉已经落了盖头,那就安生等着许砚行过来吧。”

阿婉晓得她这是拿自己当杜秋锦了,有花苓在,她不开口说话,才是卫太妃最想见到的场景,于是点点头。

就这么一直坐到外头迎亲队伍过来。

她这边没有同胞兄弟,按规矩应是由喜婆子搀扶入花轿,谁知走了一半,便让一个男人猛地抱了起来。

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终是松了口气,周身人们说的话再与她无关。

高门大户成婚,迎亲队伍少不得在邺都城绕上几圈,偏偏许砚行没那个耐心,直接从卫府穿过长门大街,一路直驱向前,不稍三炷香,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到了许府。

高堂之上坐的是许氏同定阳侯,待两人拜了高堂之后,许氏拿着帕子抹泪,一脸情真意切,“好好,我现在放心了。”

三拜结束,阿婉在司仪“送入洞房”四个字中被许砚行扶着往另一处走,身后的谈笑热闹声渐渐隐去,最后在一方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她目光留在红帕子下边的那点方寸之地,能看着许砚行绣着精致金丝的红色喜服,男人身子朝她走近,一旁的婆子提醒道,“太傅大人,先揭了夫人的红喜帕吧。”

许砚行拿了喜称,随后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只是外边又有管事婆子道,“大人,一众宾客还等着您去吃酒呢。”

“本官不去,让人好生伺候着。”许砚行过去将门霍的关上,吓得外边人再也不敢说什么。

阿婉猫叫似的笑出声,没一会眼前一亮,原来那头上的红帕子直叫许砚行揭了。

“笑什么?脸上涂什么了?”许砚行在她身侧坐下,皱眉看着她一脸泛着白面粉一般的白,哪里还有往日的清丽模样。

阿婉摸了摸脸,“花苓说涂这样子好看,不好看么?唉,我让她们打水来洗了。”

许砚行见她起身要走,索性拉她在桌子旁边坐下,“等等,先喝了这合卺酒。”

阿婉看着两个精致小巧的杯子,想起上次喝了一口便轻易醉了,一时半会还有些后怕。

他安慰她,“这是普通的酒,和那日的不一样。”

于是阿婉便拿了一杯,两人交着手臂,各自一口饮下。

合卺之后,许砚行便让人进来给她洗了脸上那层□□,换了几道水,可算是露出了从前那白净滑润的小脸来。

许砚行这才满意地点头,一屋子伺候的人又让他挥手退了下去。

她坐在桌旁,心上挂念着卫太妃那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同许砚行说,于是在那掰着两只手,稍不留神,整个人忽地叫男人抱了起来,随后俯身抛在了软棉的床铺上。

可虽然床铺是软绵的但下面零零散散撒了一些桂圆花生红枣,阿婉呜呜直叫,“下面有东西,硌人。”

许砚行喘着气一手往上提着她,一手掀了被褥床铺,手一抖,那些个枣生桂子全滚落在地,接着把床铺随意整理一番,整个人便再次压了上去。

热气腾腾的,仿佛跟火烧似的。

阿婉愣了,男人这般急迫的模样,她从没见过。

下巴让他捏了捏,声音似乎也滚着火,烧得阿婉嗓子发干,“别出神。”

她眨眨眼,傻乎乎问了他一句话,“等等,你要做什么?”

许砚行深眸一紧,嘴角上扬,重重亲上她红润的唇。

半久后,低哑道,“办正经事。”

第28章 洞房花烛

屋内龙凤花烛熠熠生辉, 灯火摇曳中恍然可见那厚厚一层大红纱帐让人一手扯下,掩了几分暧昧。

男人说完话,又在她唇边亲了亲,滚烫的热度让阿婉浑身一颤,卫太妃受宠那几年,她伺候在旁, 每每先帝过来卫太妃寝宫时, 也多由她守夜,男女之间, 床笫之私,也知晓一些, 自是明白许砚行说的“正经事”是指什么。

可她觉得还没准备好, 得慢慢来不是,遂紧着纤弱的肩, 两只白嫩的手拉着男人的衣襟,嘴里含了糖般,嗓音低软又细, “大人――夫君, 我有事同你讲。”

许砚行一听她那软软一声“夫君”只觉骨子都酥了一半, 他红着眼单手摩挲着她细软的腰, “你说。”

“就是――”阿婉被他挠着一阵痒麻, 顿了好一会, 才继续道, “其实今天在卫府, 出了点事。”

许砚行握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眸子阴沉,“这事我知道,你走后我就让肖参派人暗中守着,结果你自己反应及时,倒不用我的人出手了。”

听他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阿婉瞬间泄了气,原本还想就此事同他好好讨论一番,怎么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他不晓得的事?她没了继续说话恩兴致,淡淡哦了一声。

许砚行见状抓住她的手,狠狠道,“不准再出声了。”

阿婉怯怯地点着头,男人抿唇,长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亲吮着她那小樱唇,在里边攻城掠地,仿佛那里有琼浆玉液。

“不要――”阿婉双手在他胸前退了退,她被他亲的透不过气来了,这会拣了空子就要呼吸着,许砚行手在她背上胡乱摸了一把,一层红衣实在妨碍扰他兴致,于是半坐起身来,探手解着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