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晚舟这微博发的更简单,就把基金会的负面新闻链接带上,外加一句:“胡扯!”
她这样做,倒也是另一种佐证。
当初她的一些负面新闻出现时,她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那些负面澄清了,厉晚舟也不怕再次被卷入舆论暴风中心去。
盛雀歌看到她发的内容,也不禁笑道:“还真是你的风格。”
“你不是让我不要太偏激吗,就只能这样咯,不过啊,我其实很不爽这些人诶,每次都是嗅到味道就到处乱咬人。”
“有些人也是被骗了,没事,慢慢澄清吧。”
“你暂时回不来,夏艺那里我会去和她沟通,需要帮忙的我就直接行动了。”
“好。”
有厉晚舟在,盛雀歌也算是放心的,其实,没那么担心了。
而夏艺那边......
当梁时出现的时候,她其实就有了那么一点预感。
再当盛雀歌说出那番话,她几乎就确认了,这件事情,和梁家有关。
但和眼前的人有多少关系,她现在也不敢确定。
到房间里和盛雀歌打完电话之后,她才回到客厅,指了指沙发:“坐吧,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问了同事。”
“她们还真敢告诉你......”夏艺小声嘀咕,没让梁时听到自己这句话。
梁时坐下以后,就皱着眉问:“基金会的这些事儿是怎么搞的,你惹到人了?”
还来问自己......看来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艺还是有些相信梁时的。
她觉得梁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许是这些日子和他相处,多少也了解他。
虽然她没那么深刻的认识过梁时,但她也觉得,梁时这个人,不至于做那样的坏事。
他有任何想法,应该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并不会用这般阴险手段来对付自己。
当然,假如是自己判断错误,就只能说梁时的演技高超过人,彻底骗了她,
“是惹到了人。”夏艺平静道,“没事,会解决的。”
“夏艺,怎么说我也是基金会的一员吧,就算只是实习生,也还是在这里工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打算过要告诉我?”
当梁时知道同事们都在忙前忙后紧急处理时,无端的生气。
他觉得自己是被夏艺彻底孤立了。
夏艺这时候却在想,还好没让梁时来解决,现在看来这事情十之八九多和梁家,和他的长辈有关,到时候让他来处理,又算是什么事?
虽说做了这些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查出来,是他们做的吧......
夏艺过去不曾应付过这样的手段,也能想象到,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做事情,都会很周到圆滑,不可能轻易露出把柄。
“梁时,你也说了,你只是实习生,咱们的合同也就三个月而已,你没必要有太多的认同感。”
“只要我还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就有认同感。”
梁少爷的脾气也很倔,根本不会认同夏艺所说。
“好吧,就算我现在说,你要参与进来帮忙,你又可以做什么——不需要你家里插手的情况下。”
要不说这一句,梁时搞不好真的会去家里求助也说不定。
“我不找家里。”梁时抹了一把脸,“你这人怎么如此无情啊,我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讨厌我?”
这又该怎么解释......
夏艺叹道:“不是讨厌,你不明白的,你这样的大少爷,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种小基金会。”
“我的家境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够没有关系?”
梁少爷狐疑地打量起夏艺:“不会是......我家里来找你说过什么吧?”
夏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摇头道:“不是,但我这个人仇富,可以吗?”
“我才不信你这种鬼话。”
夏艺认输了,她在不想说出真相的状况下,还真的没办法应付梁少爷。
她只能选择找场外援助,还好,仇宴辛来得很快,梁时在这里还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宴辛哥,你怎么来了?”梁少爷还挺淡定。
仇宴辛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深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女朋友,你上司的家里?”
夏艺:“......”
梁时:“......靠,她的男朋友真是你啊?”
仇宴辛挑眉:“不可以?”
梁少爷笑起来:“当然可以,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他扫了眼夏艺,又对仇宴辛说:“还挺配。”
夏艺额头青筋跳动,彻底无奈了。
她真的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叫仇宴辛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还好,仇宴辛来了以后,梁时的注意力真被转移了。
仇宴辛和她对视一眼,然后说:“你先跟我去吃饭,夏艺还有事情要做,你别打扰他。”
“可我还有问题没问......”
“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也行吧。”
终于,梁少爷这么一尊大佛被仇宴辛成功带走了。
夏艺终于可以松口气,给仇宴辛发消息:“功过相抵,我就暂时不追究你瞎说的事儿了。”
仇宴辛没回,应该还在应付梁时。
车上。
梁时把副驾驶降下来吹风,因为车子就停在路边,有女生经过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对上了梁少爷那张英气少年味十足的脸,立马羞红了脸加快脚步离开。
梁时转回头来:“夏艺不待见我,不会跟哥你有关系吧?”
仇宴辛发动汽车:“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以及——你该注意你的称呼了。”
“有点不习惯......”
“她是你老板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不习惯?”
“这能一样么?”
仇宴辛敲了敲方向盘:“梁时,你对她的关注太过了。”
男人语气沉着,听不出喜怒。
梁少爷却是莫名后背一凉,着急解释:“你可别多想,我对她没有意思!”
仇宴辛道:“我不是指你对她有意思,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们的关系,都没有亲近到你可以肆意妄为的程度。”
“我也没有妄为吧......”
“追到她家里去了,还不算?”
梁时举起双手:“我道歉,这是我冲动了,我一听说基金会的事儿,又发现我被排除在外了,就很生气。”
“只是这样?”
梁时撇嘴:“哥,你这是在怀疑我?”
他又说:“其实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仇宴辛凝神细听,车速也逐渐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