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所有人都退出去，办公室里只剩钱锦森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远远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

片刻后，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会议室大门被推开，钱可心一脸怒气走到钱锦森面前，“为什么骗我！”

钱锦森刚刚经历了秋凡离这件事，心情非常差，对于钱可心的质问，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我骗你什么了？”

钱可心满眼怒气，“云疏影是被你和那个什么云漠关在b城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锦森揉着鼻梁骨，声音很淡，“云家和我没有利益冲突，关云疏影也不是我能办到的，这件事是云家和另一方势力的角逐，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钱可心冷笑，“一句与你无关就可以把一切推掉吗？你以为我傻？云疏影和秋亦寒是朋友，他不会帮你，所以你才和云漠联手陷害云疏影，云亭现在是云家的掌权人，可云漠一直在和他争！这都是你的拿手好戏！”

“够了！”钱锦森原本就心烦意乱，再看钱可心，一双眼睛都是黑冷。

钱可心被钱锦森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

钱锦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声道，“我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从来不相信我，说到底，我是你哥，我也许对别人做错很多，但是你，根本没有伤害过，可你呢，你从来不把我当哥哥看，为了一个男人质问我，质疑我，你不要忘了，当初我们离开家族，我是怎么护着你，为了你，我曾经连命都快没了。”

钱可心没说话，他们兄妹出身见不得光，离开家族的时候她还小，基本都是钱锦森在打拼。

钱锦森看着钱可心，“你说想见云疏影，我让你见了，就这一点上我没有什么地方是做错的，现在的局面对我很有利，如果我能成功收购帝华财阀，那一切都会不同。”

钱可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语气带着规劝，“大哥，你已经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冒这种风险做这种事情，人要懂得知足。”

“我怎么知足，”钱锦森嘲讽的动了动唇角，“我出身不低，能力不低，却连个继承权都没有，甚至连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没有，可心，我不知足，以我的手段我可以更好，更上一层楼，我不知足！”

钱可心无法理解钱锦森，一直以来她都无法理解。

钱锦森的野心太大，目的也太大了，只要能更进一步，什么他都可以出卖，什么他都可以不要。

可她不一样，她还有要坚持的底线，她和钱锦森不一样！

“这就是你的悲哀，”钱可心怜悯地看他，“为了钱，为了权，这样的驱使自己。”

“你觉得你很高贵吗？”钱锦森冷笑着摇摇头，“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最了解你，可心，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一样的自私，一样的猖狂，一样的富有野心。”

“我们不一样！”钱可心反驳，“我们永远不可能一样。”

她和钱锦森一直都不和，说穿了，她见不惯钱锦森的作为，更不齿钱锦森为了利益可以不顾原则。

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钱锦森淡淡弯了弯唇角，“我为钱，你为人，我想成为比现在更高一等的人上人，而你，想要云疏影，我为了变成那样的人可以不择手段，你为了云疏影同样可以不分是非，我们有什么是不一样的吗？”

这句话戳中了钱可心的软肋，她咬咬牙，却还是坚持，“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云疏影！”

“我也是真心喜欢钱。”钱锦森笑了笑，“可心，别不承认，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