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努力地在守着那些成功,也从未与圈子里的男明星或者老板暧昧往来。
而朗赞对阮薇,似乎也是从一开始就死死抓在心上不放,是不是聪明的男人总是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最重要。
“最近团队内部还有勾心斗角么?你有什么发现?”
阮薇的问话打断了万紫琪的神游,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有些误会是真解决了,还有些人看你这么大刀阔斧的整顿,也不敢随便发话。”
俩人正谈的投入,阮薇忽然接到电话,这时候是要将近晚上十点了,她一看这个时间,不知黄珊妮找她所为何事。
“珊妮,有什么事吗?”
那边传来女孩儿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让人的神经瞬间就紧绷了!
“队长……你在哪里?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真的没办法才找你……你快来救救我!”
“你不要着急,好好把话说清楚,你人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卓越会所……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只是和他们来玩……”
阮薇要求黄珊妮先镇定下来,又听她反复叙述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对方的大致处境。
“卓越会所”是南法市著名的高级声色场,阮薇没上过这种地方,但却略有耳闻,她能猜到事情发生经过,大抵是因为黄珊妮跟着那些在娱乐圈新结交的朋友去会所玩,见世面,谁知那儿的情况堪堪复杂,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所以才没了谱。
阮薇担心这局面她也没法处理,只不过目前朗总又不在市内,她想来想去,就给符雄说了这事,让他一块去现场看看。
符雄毕竟跟在朗赞身边久,人脉广不说,处事冷静,又懂得打点,找他来帮忙总没错的。
万紫琪在旁听完这桩突发事件,也不由得担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是艺人,不管怎样这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那你自己不也一样?”
“我当然不一样,我是‘代理团长’,你们有事都该我来处理,何况,黄珊妮主动打电话向我求救,我不能不去。”
万紫琪听了这话才意识到些什么,一时间不免有点感触,好半晌都没法开口。
阮薇开车先符雄一步到的会所,她担心黄珊妮真有什么不测,就急忙在前台找服务员,说自己与她们早已在这约好,要他带路。
那名服务员年纪尚轻,方巧也是新来的,不懂这里面有什么规矩,见到大明星就想着不能得罪,一路就把人带到黄珊妮所在的包厢。
阮薇去了才知道事态严重,她一推开门,发现那场景简直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一室的乌烟瘴气,整间房子被白雾缭绕,有奇异的香味与暗红的灯影交织成一片旖旎,那一刻仿佛时间的节奏慢了下来,这介于灯红酒绿之间的色调,让不洁的欲/望愈发诚实地张扬。
很多男男女女,各自搂在一块儿,他们有的在抽烟,有的甚至抽的不止是烟,那些粉末与药丸,让空气中弥漫着除了尼古丁外另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些人之中,有的是二、三的明星,也有的叫不出名头,还有些算得上一线大腕,人人都是神色或放松或萎靡,有着放/浪/形/骸的姿态,衣衫不整也不足为奇,而室内到处狼藉,地上、桌上、沙发上不难见得到注射器、药物、洋酒。
刚才黄珊妮是躲在洗手间给她打电话的,阮薇也就顾不得这么多,径直走到里间的小屋子把人带出来。
组织这趟聚会的也是娱乐圈中的老大哥,他脸上已经整个黑下去,推开身边打扮暴露的妖娆女明星,站起来要阮薇把话说清楚。
她也不卑不亢,抬起头与那大哥打招呼,说黄珊妮这小姑娘不懂事,晚上还有训练,竟然也敢找借口缺席,简直是玩疯了。
那大哥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麝/香味,他眼看阮薇唇红齿白,像一朵娇滴滴的从未被人折损过的花儿,岂能轻易放过?
何况阮薇虽然有过不少桃色绯闻,真正在圈子里看过她放开玩的却没一个半个,谁不想沾一沾鲜。
“这聚会大家都玩得尽兴,你也看到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别急着走,再说了,你以为这场子是你们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
大哥把他嘴中叼着的烟递给阮薇,她嫣红的唇瓣此刻就像饱满的水蜜桃,真想让人一亲芳泽。
“来,先抽一口,我们再好好谈。”
阮薇平时笑起来眉眼弯弯,焕发光彩,但这时候绷着小脸,却不那么好惹。
她知道这大哥是不打算听那些假惺惺的讨好与解释,何况这屋子里混杂出来的气味实在太熏人,阮薇闻了这一时半会,都有些晕眩,她索性一把拽着黄珊妮的胳膊,作势要走。
就在这时候,大门正好被人推开,阮薇听见声音就转过头,房间里整个也比刚才静了不少。
卓伦硕站在原地,见到这姑娘的第一眼也是难掩惊讶,那灯泡散发出的微芒,在她身上折射出水光般的痕迹,深浅不一,霎时眼底一片明灭。
“卓少你可算来了。”那老大哥的态度瞬间转变,殷勤地迎上去,“你看这俩小姑娘,才刚来就要走,不是扫你的兴么。”
谁知卓伦硕只是点了点头,脸上连一丝笑意也没有地说:“让她们走。”
那大哥愣怔,阮薇也顾不得这么多,趁此带着黄珊妮走出这vip大包厢。
直到她走完一段长廊,才发现卓伦硕跟在后头,阮薇顿住脚步,关照黄珊妮:“你去前面等符秘书,他方才在路上,现在也该到了。”
黄珊妮不敢多问,也因为过度惊吓对阮薇唯命是从,等她跑出去,阮薇转身瞥了卓伦硕一眼,也只是语气冷冰冰地道谢:“谢谢卓总解围。”
眼前男人肩线绷直,伸手把衣袖上的褶皱抚平,眼神从有着印花的地板上移至她的脸。
“不要谢我,我受不起。”
他不能告诉她,也许这句“谢谢”他确实受不起,想起父亲对阮薇一家的所作所为,他心上饶不过。
不是因为良知与善心觉醒,而是他明白自己终有无法做到的事,也有无法得到的人。
阮薇也察觉到卓伦硕的反常,她上次情绪极度低潮,没把他的转变放在心上,如今再来细想,越发觉得他的变化诡异。
她有些嘲讽地笑:“你忽然对我这么彬彬有礼,我倒是不习惯了。”
卓伦硕不能放任自己恍惚,只是迟疑了一下,说:“我有时候觉得,是不是我卓家作孽太多,你就是报应。”
她不由地做着思考的神情,有灯火在她的容颜间晕染开淡淡的浅粉色,煞是好看。
就在卓伦硕的目光转向阮薇身后的那一刻,分明的惊愕浮现在他眉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