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觉得池非太可怜了,就故意拉着宋念来这边吃早饭。
宋念问了,她这才小声回道,“你真的想知道啊?”
“你要是不想接受他,还是不知道为好,不然到时候又觉得自己是因为可怜他,才不忍心拒绝他。”
宋念其实不太明白,自己这种状况,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想躲着池非,然而看到他受伤,这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挺心疼他的。
她考虑了会儿,顶着厉朝歌打量的目光,点头回道,“你说吧。”
“我正好认识他们班的人,我看见他受伤啊,就问了下。”厉朝歌随即正色回道,
“他同学说,池非前两天翘课,去了一趟外地,正好那天的老师上课点名,又是主课,所以大家全都知道了,池非翘课,池非去干什么了。”
“他跑到任泽那边,把任泽狠狠教训了一顿,把人打进了医院,还进了局子,是许叔晚上亲自赶过去,把他保出来的。”
“就上前天,长安生日前两天发生的事。”
怪不得,大家都去吃饭了,因为是厉南朔请的客,所以大家都去了。
只有池非一个人没到场。
宋念听厉朝歌这么说着,愣住了。
心里有点儿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感觉呀,你要是单纯只是想去谢谢池非,就别去找他了,你要是有其他话要跟他说,去找他一趟,也无妨。”
厉朝歌仔细观察着宋念脸上的神情变化,继续小心翼翼道。
厉朝歌也实在是心疼池非,而且许唯书他们家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别人家不太一样。
许唯书对池非就是放养的,全凭孩子自己自觉,池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系里昨天还进行了通报批评,许唯书在旁人面前,也一个字都没说。
就让池非一个人默默受着。
她不太懂,这可能是一种锻炼男人成长的特殊方式吧,厉南朔那时候对厉慕白也管得不多,任他一个人在部队里。
这事儿跟宋念有直接关系,所以厉朝歌就忍不住多管闲事儿了。
毕竟池非跟她这么多年交情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过成苦情片那样吧?
宋念沉默了许久。
随后,继续拿起筷子,吃早饭。
厉朝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她也只能帮池非到这儿了。
她也没说了,跟着宋念一起,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两人吃好下楼的时候,厉朝歌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你这就回研究所了啊?”
宋念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是啊,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她果然还是没想去找池非,还是要先回去工作。
厉朝歌闷闷地回了一个“哦”。
然后朝宋念摆了摆手,“那我去上课了啊,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