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让江妍儿看到,她说要把厉南朔让给她,不是说着玩玩的。
能让江妍儿安心一些,厉南朔的安全,或许就能多一分保障。
为了厉南朔,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一直这么演戏演个三年五载的,她也愿意。
何占风却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皱了下眉头,道,“既然确定了,那我会给你准备后天晚上穿的衣服。”
“好。”她用更认真的态度,点了点头。
她洗完碗,搬了张凳子,坐在后院里,看着向日葵,它们全都耷拉着头。
“我给你普及个知识。”她脑子里,忽然想起一段厉南朔跟她说过的话。
“向日葵不一定会跟着太阳转,她的转动机制,是它里面生长素的表现,它又不是小狗小猫,没有那么神奇的能力。”
因为当时她在给冒冒讲故事,说向日葵会跟着太阳公公转,冒冒就问她,“那月亮呢?”
白小时不知道了,不知道向日葵会不会跟着月亮转。
厉南朔坐在床上看书,用很不屑的语气,告诉了他们娘儿俩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小时活了那么多年,才知道向日葵跟着太阳转是具有偶然性的,是西方和故事课本上美化夸张过了的形象。
但她想,厉南朔就像是太阳,她就像是故事里的向日葵。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像面前这片向日葵一样,他在的时候,她就是围着他转,心向往之。
故事里的向日葵会跟着太阳转多久,她就会跟着厉南朔,转多久,永远不会跟着月亮转。
她看到花田上倒映着一片温暖的灯光,有一道影子。
扭头往楼上何占风房间阳台一看,只有夜风吹着窗帘晃动。
傍晚的时候,何占风带着白小时从医院回家,换上了礼服,随即带她去林家。
白小时的嗓子依旧是无解,医生也不能保证,她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
何占风都带她去医院好几趟了,白小时知道他的时间宝贵,平常谈生意就已经很忙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何占风坐在她边上,扭头看了她一眼,道,“假如这家医院真的不行的话,下礼拜我带你去国外看看。”
白小时随即摇了摇头。
她知道,她嗓子说不出话,可能也是一种心理障碍的表现,但她不想去看心理医生。
也知道自己现在心理过于抑郁,查出来肯定毛病不浅,但是她现在不想接受治疗。
说不定,就像那个医生说的,哪天自己就忽然好了。
何占风见她不答应,没有继续强迫下去。
两人到林家大门前时,已经算是来得比较晚的了,门口草坪上停着的豪车多得让人眼花,院子里衣香鬓影,全是上流阶层来赴宴的人。
何占风先下车,亲自给白小时开了车门,白小时下车,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不加掩饰,何占风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们原本就要表现出是一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