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然是一阵纳罕,心想他们只是按照萧总的吩咐来做事而已啊,难道做错什么了?
“嘭!”萧北狠狠关上房门,盯着沈墨,神色莫辩。看到这女人并未看他,而是盯着天花板。眼泪在眼中打转,却是倔强的并不流出。
“沈墨,让你听话就这么难?”萧北站在沈墨的正前方,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自己面前,沉声道。
沈墨的目光缓缓转到萧北的脸上,看着他……半晌,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萧北手上的力道更重,狠狠盯着沈墨,道:“让你服从我就这么难?沈墨,我的一切安排根本就不是在害你!难道你看不出来?非要我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你才知道我的厉害!死你都不怕,让你听我的安排就这么难?你这女人的脑子里面都他妈的是浆糊!”
萧北说着,愤怒地指了指沈墨的头,几乎要直接把她的头颅戳裂一般!
沈墨看着萧北,渐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萧北,你又输了。”只有输了的人才会这么歇斯底里。
萧北狠狠将她摔在床上,怒指着她,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回在房中踱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看了看沈墨,又转过头去,再看看她,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北总算回身,在沈墨面前站定。狠狠指着她,道:“我他妈的没工夫和你计较输赢!我能赢得起自然也输得起!沈墨,我告诉你,输也好赢也罢,我说过的事情就是定论,没得更改!识相的你就别再做什么无用的挣扎,别再用你的言语来激我!”
说完这话,狠狠摔上房门走了!就在沈墨正在脑海中回想着他这一暴怒统共用了几个“他妈的”的时候,忽然房门又被人打开了。然后就看到一张极度愤怒着的冰块儿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使劲儿解开了她手上的捆绑。随即,又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只有狠狠的摔门声能表示他的愤怒!沈墨起身,静静地坐了好久……
期间,萧北开门来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在坐着,又狠狠摔门离开。
以至于沈墨觉得,其实他根本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想来看看她死了没。不至于那么矫情,又没怎样,权当做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披着衣服去楼下衣帽间,看到萧北如同一座冰山一样端坐在沙发上,眼睛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旁若无人般目不斜视的到衣帽间去了。
听得身后的萧北拿起电话,道:“阿坤,有个事。打了那女人一巴掌的,你看着处理。”
沈墨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个字——犯贱!男人原来也是一样,沈墨随即冷笑。
换好了衣服,仍旧是神色平静,当做没有萧北这个人的存在,打算回二楼去休息。
“回来。”萧北沉声叫住了她。沈墨停住脚步,低头看向萧北。这个角度,她刚好能俯视着他。似乎在这个角度上,如果不露出一些轻蔑的表情来,就是暴殄了天赐良机。但看到他这一张阴沉着的脸,却是露不出任何讽刺的表情来。
的确,今天的事情萧北实在太过分。但她并非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仔细去问问萧北的意思、问问他的打算,而不是武断的以自己的想法下定论,或许事情不会闹到这一步。
顿了半晌,下楼梯,在萧北对面的沙发上坐了。看着他,意思是有什么话你可以说。
“下午没什么事”,萧北道,“你去给摇摇收拾个单独的房间。”
“什么?”
“没听懂?”萧北沉沉看着她。
沈墨沉默了半晌,道:“萧北,我不太明白你这么做的意思。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呵……”萧北一声冷笑,盯着沈墨,道,“你这女人,够大气的。”
沈墨苦笑笑,刚才的惊险一幕仍旧在她的脑海。现在想起,仍旧觉得心有余悸。他真的吓到了她,这场噩梦,只怕没有那么快就忘记。但她也不否认,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她的确想要大气一点。
“萧北,这件事情你做得的确很过分”,沈墨道,“但冷静下来我仔细一想,我自己也有问题。所以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我自己承担。”
“很可能在很长时间内,我没有办法以正常的态度面对你,很可能这会成为我的另一场噩梦……我忘不掉,但不代表我要揪着不放。所以如果你真的有诚意,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一谈。”
“诚意?”萧北冷冷道,“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何来‘诚意’之说?”
“既然如此”,沈墨起身,道,“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