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死死地把叶凝白摁在房间冰冷的墙壁上,连一点点的余地也不曾给她留下。
男人的力道大得可怕,只听砰的一声叶凝白被那硬的像是铁打的墙壁砳地生疼,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对待的她不由得低低呻吟了几句。却不料这似乎一下挑起了宫祁瞑心底压抑的最深的情绪,英俊的容颜瞬间紧绷到极致,下一瞬间,他骤然俯身吻住眼前目光都在发抖的女人。
“你放……”叶凝白本能的挣扎,但是宫祁瞑似乎根本没有打算给她机会。
叶凝白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在她面前捣鼓着的男人,努力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不要那么快的就沦陷到男人的陷阱中去。
她固然知道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心爱是同一个,但是在从前她依旧无比清晰地记得,失忆前的他对她很好很好……
叶凝白深知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在眼眶里打转的泪马上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里也在细细碎碎地哀求望能够得以阻止。“宫祁瞑,你够了!”
“够了?”宫祁瞑邪气的挑眉,低头的样子勾起他完美凌厉的下颌,凑近苏子诺质问的样子,还什么都没做,已经性感的让人会怀孕。
叶凝白很想说够了,但是男人像是可以读懂她的想法,声音骤然收紧:“对你,永远都不够!”
叶凝白虽然之前也是反反复复想过惹毛他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让她料所未料的竟然是这男人生气后会是这样危险的样子。
她现在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心慌,即使同为夫妻但她想的从来不是这样的,和失忆后的宫祁瞑以这样的方式欢爱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我错了,放开我好不好……”少女无助地抬头猫儿似的眼眸看得宫祁瞑心都化了,就差点没有点头答应下来。
但无法否认的是,少女甜甜的嗓音已经让他几经瓦解的自制力完全消散,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样求饶!
“你不是说我没有尽到夫妻责任吗……我现在的举动难道你不满意吗?”
少女极其想要摇头,但男人的指尖汇聚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甚至还有点把她的下巴给捏碎的风险。
难道要说满意,这样可耻的字眼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真乖。”叶凝白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回答,就听到宫祁瞑餍足低沉的声音响起。
宫祁瞑一把把叶凝白横抱起来,走向专属大床,叶凝白抱着宫祁瞑有力的脖颈,手指都在发抖,却没有再说出抗拒的声音,索性把头埋进男人的宽阔的胸膛。
接下来,叶凝白就根本没了任何反驳的力气,只能纵容着男人对其颠龙倒凤……
根据军人一向极为准时的生物钟来看,第二日先醒来的依旧是宫祁瞑。
或许是睡过一夜,他的神色现在看起来到也真的算是极其柔和,借助珊澜的灯光他能很明显地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妙人儿,心中竟开始涌现了丝丝点点要赖床的冲动。
这样的鼓动在他心里几乎也算是绝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情况饶是自制力极为坚定的他也是无法抵抗。
忽然一个软软的东西附上了他精壮的臂膀,转眼看去少女慵懒地躺在一旁,乌黑的发丝倒也是很乖顺地黏在她的脸颊旁,而她的手却有些调皮地缠上了他的。
不过不论如何,宫祁瞑的心理都是收到了极大的满足,特别是在目睹少女修长的手臂上满是他的印记时,心中总会腾起一种异样的情感。
虽然一直都分不清那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但他忽然也是很想把这生活给延续下去以及那所谓的岁月静好。
待叶凝白起来后已经快临近中午了,摸摸身旁那空缺的位子她的心中也是一阵怅然若失。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责备于他昨晚的冲动,但她现在并不怕失忆后的宫祁瞑反而还挺想靠近他的。
这种在背地里作祟的情感也许就来源于他失忆前后如出一撤的性格也是说不准。
拖着自己略微有些残破的身子走到浴室,叶凝白也是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补补自己的体能缺陷。
要是什么时候那失忆后的男人变本加厉了,她这一身惊人的体质到还是能稍微抵挡一下,顺便再占点威风?
抱着这样的幻想,叶凝白极快地洗漱完,纵使大腿根那边还在隐隐作痛,锁骨上也有些被bb霜遮住后淡淡的吻痕,但这也依然是影响不了她的一派春风的好心情。
踏着楼梯走下楼去,只见原来凄凉一片的桌上竟是摆上了不少不少早点,这也是让她的嘴长得大得都感觉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
“这是谁吩咐你们准备的?”随手拎起一旁的一小佣人,她张口就问出了这句话,看似无意但心里还是有些小算盘。
她在猜测这是不是宫祁瞑为她准备的,一方面又在赌自己对失忆后的宫祁瞑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有以前的那零星半点,她估计都要谢天谢地。
那小女佣也是个机灵的,张口就回答道:“这是少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据少爷说这都是少夫人爱吃的。”
此话一出也是把叶凝白震了三震,不就是心里瞎想想的居然还成真了,难道现在很流行做些这样的白日梦不成?
叶凝白在心里也是调侃了自己几句,遣散了女佣后独自一个人坐在桌上到时候在有意无意地回想她的那句话。
虽然说得很好听,让叶凝白的心也是软下来不少,但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她还是分得很清楚。
若是说他特意吩咐人准备的,那么她也是可以勉强地来信一下,但是若是说什么连她最喜欢的菜色也知道,那么八成是假的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倒也还是个安慰,昨天弄死弄活地不让她睡觉,就连百般哀求也竟是没有任何的卵用,这倒是让她挺气愤的。
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两句后,她还是开始考虑起了上个话题,在她二十多年来的记忆里,这样的人道真的是少得可怜,甚至说是屈指可数也不为过。
除了几个至亲的人之外貌似就只有失忆前的宫祁瞑了?虽然这答案另她惊奇个半死,不过这也确乎是没有毛病的。
隐隐之间,虽然宫祁已经失忆,但是给她的感觉倒是和以前如初一撤,都是那种霸道到骨子里的傲娇男人。
失忆前他确实是十分宠她的,给人有种嗜妻如命的感觉,什么给为她洗手做羹汤,陪着她挑灯夜读到半夜三更都是些屡见不鲜的事情罢了。
特别让她记忆深刻的那次到都是和这个无关,貌似当时他们也算是刚刚喜欢上新婚燕尔的小夫妇呗。
自己拖着宫祁瞑去买睡衣看中了一白兔的连体服,那可使她未成熟的少女心荡漾的呀!揪着那睡衣不放,而且试穿后也是冒着被打的风险硬是让他也换上了见灰狼的。
这可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情侣物件中,她最喜欢的一个也说不准,虽然现在那些小情侣都这样,但是宫祁瞑一公司老总炮下老脸陪她那么玩还是很感动的。
虽然现在还在家里的大柜子里头躺着,自个两人买来后也是基本上由着它自生自灭去了,但是这烙印在心里头,最深刻的回忆着着实实让她很是欢喜。
都说人的性格死也变不了,不管你多么掩藏也总有露馅的一天,想来宫祁瞑只怕也是这样一人罢。
把手中的包子塞进嘴中,叶凝白就开始深刻体会到了这世界对她满满的恶意,也真不知道自己这神到底走了多久,这原来还热乎着的现在就整成了这样。
她忙叫着女佣帮她去稍微暖一下,看得旁边剩下的一群人也是开始坐不住了,马上就开始细细碎碎地把这事给传了开来。
说什么少夫人见少爷主动给自己准备饭吃,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就现在也还在饭桌上思念少爷呢……
总之这些人的脑袋确实大得可怕,怕是一天经过他们的以讹传讹都要有百来个版本也不一定,当然凝白也懒得管这些,只要不穿到宫祁瞑一家人的耳朵里,那么咋整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