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睿煊的母亲?”叶凝白转过了头,试图避过宫祁冥锐利的眼神。
但是,叶凝白这拙劣的演技有怎么能骗过宫祁冥?他不容分说的将叶凝白拉在了自己的怀中:“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叶凝白的鼻尖满满都是宫祁冥的气息,他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服在她的耳边喧嚣。
有那么一瞬,叶凝白竟觉得,一直就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自己那段失而复得的记忆不容她这样,不去想起并非没有存在过,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大声的告诉自己,不要靠近他。
不能再靠近他了,如果再被靠近,这段时间所有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她又会陷在致命的泥潭不能脱身,跟重要的事,她不能再影响宫祁暝,没有自己,他明明应该有更广阔光明的虔诚。
“走开!”叶凝白觉得自己应该足够坚决,但是事实上宫祁暝稍微用力就把她的所有抗拒都镇压。
往日的宫祁冥对于情非得已,总是非常有分寸的,透着让人觉得残酷的冷静,但是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叶凝白的抗拒他心中变得不能忍受。
所以就算有那么几次,宫祁暝可以感受到叶凝白的真正的反抗,但他都是不动声色的全部镇压,几次追逐,就让叶凝白轻易的感受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他。
在宫祁冥这般攻势之下,叶凝白的心中不可遏制升起畏惧,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宫祁冥,却看到男人眼底不能遏制的火热,像是她瑟缩在一旁的灵魂都会被灼烧,叶凝白真的怕了,几乎本能的踹了宫祁暝一脚。
在叶凝白用尽了全力的这一脚中,宫祁冥的眼底闪过一丝讶懒,却更近一步捏住叶凝白的下巴:“叶凝白,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宫祁冥的眼神中沉淀着悲痛,叶凝白一愣,但是仅仅一瞬间的动摇过后,叶凝白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声音带上了哭腔:“宫祁暝,你放开我,我们之间没有关系,更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几个字,似乎陡然用尽了宫祁暝所有的耐心,高大的身体再不客气,叶凝白本来根本不够看的整体,就像是被捏在掌心的虫子被压住了翅膀去妄图逃离。
“你放开我……你会后悔的。”叶凝白的声音却很快只剩下破碎与哭泣。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仿佛是顺理成章,但是有仿佛什么都不对。
叶凝白的身体素质比起宫祁冥自然是远远不及,更何况她还处在病中。在宫祁冥那般猛烈的攻势中,叶凝白很快体力告罄,所有让宫祁暝心底钝痛的挣扎都变成了被迫随着他的动作而无意识的跟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祁暝小心的环起毫无知觉的叶凝白,心下有一种不甘又宁静,他的女人又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可是为什么呢?总是那样让他不快的拒绝她,总是偷偷藏着让人心疼的小心思,难道,她认为自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宫祁冥低眸看着叶凝白,她的眼睛紧闭,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他的心中一阵的疼惜,一个吻落在了叶凝白的额头。
窗外的太阳缓缓的向西边移去,叽叽喳喳的鸟儿早就没了踪影。
叶凝白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的那一瞬,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微微动了动,想要坐起来,但是一阵酸痛的感觉冲上大脑。
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重新回到脑海,叶凝白暗咒一声。她撩开了被子查看着。
她身上早就换了一身崭新的病号服,叶凝白摸了摸嘴唇,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是她知道那里一定破了皮。
相比身上也满满的都是淤青吧。叶凝白自嘲的笑了笑,忍着疼痛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
叶凝白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的坐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忽然间,病房的门响了一下。
宫祁冥推开了病房的门,但是眼所能及都是一片的黑暗。他打开了灯,这才发现叶凝白正窝在小小的沙发上。
她的双手抱着膝盖,显得异常的单薄。宫祁冥一个抬头,便看到了叶凝白脖子上淤青,想到了中午自己的所作所为,宫祁冥觉得自己真应了叶凝白的那句“太不是人!”
他走到了叶凝白的身边坐下,柔声询问着:“怎么坐在这里?冷不冷?”
但是对于他的询问,叶凝白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自顾自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往病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