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尴尬的叫了刘淑一声,“妈妈。”
陈犹匪抱着书令仪不想松手,但尴尬的是刘淑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们。
“快回去快回去。”她挥手赶人。
陈犹匪去看书令仪, 眸子里流露出一丝丝委屈。
书令仪:“……”
她轻咳一声,陈犹匪皱眉以为她不舒服,书令仪挠了挠他的掌心, 去看刘淑,然后说:“我送你回房间。”
刘淑:“???”
陈犹匪朝刘淑笑了下,牵着书令仪的手去了给他准备的客房。
关上门,他把书令仪抵在门上兴奋的蹭了几下,头在她脖颈间磨着。“硬了啊,宝宝。”
书令仪皮肤微烫,耳后根发麻。
陈犹匪特意在她耳边低声喘了两声,就像两个人做的时候一激动他的喘息,又骚又野。
“摸摸?”
书令仪红着脸用鼻音嗯了声。
陈犹匪笑裂了嘴,得意的看着她,书令仪带着纵容的微笑回望他。
书令仪伸手脱他裤子时,陈犹匪喉结快速动了动,细白的手将裤绳抽了抽,把裤子往下拉,还有他的白色内`裤一并拉下。
书令仪整个脸都红了,像喝了酒眉眼间都熏熏然。
她认真做着手活,陈犹匪一直盯着她目光没挪开过,喘息一并带进书令仪耳朵里。
“喜欢我留胡渣吗。”他微喘着问。
陈犹匪容貌比少年时成熟,更加英俊动人,胡子一长不刮野性毕露。书令仪踮起脚回应,舔了舔他唇角,舌头滑过他微刺的脸颊,“可是扎扎的。”
陈犹匪不满足的捕捉她就是吻不到自己的唇,把什么话都吞下,亲到人后鼻息间才发出类似舒爽的感叹。
房门咔擦一声打开。
书令仪推了陈犹匪一把让他不许出来。
“晚安。”
她把门关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刘淑看见她进来什么都没说。
灯熄灭。
房间变黑,他们回花市的第一晚落下宁静温馨的帷幕。
刘淑突然问:“这些年都过的好吗。”
她们之间很少谈论这些,书令仪笑着轻声道:“好的。”
刘淑翻了个身,和女儿亲近的靠在一起,“委屈呢?”
书令仪愣了下。
刘淑道:“你们出了事,也不曾和家里说过。小匪那里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了,熬到今年才回来,很不容易了吧?有什么事和家里说也行啊,硬撑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心疼死么。”
东泰出事,陈犹匪力挽狂澜填补了损失,及时把公司推出去让人收购,自己辞了公司职位,沉淀了有一年时间充实自己,沉淀自己。许多个黑夜在书房里度过,拿掉眼镜躺在沙发里就那么睡去,有时候做好饭让她吃自己在外面订个饭盒将就一下,卖掉要用来结婚养孩子的婚房和车。一无所有……又……没丢失过什么。
其实,“没什么委屈的。”
黑暗中书令仪睁开眼,真心实意的告诉刘淑,“我也没有。”
在要搬走的那天,书令仪和陈犹匪站在阳台上看了最后一遍养的花草。
她摸了摸一小片叶子,似新生的绿芽。
“人生有很多条路,以前我们走在分岔路,现在岔路过了,通向未来的新路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我明白。”
陈犹匪笑了下,“总有一天回归故乡,不过早晚而已,该丢的都丢了,只要不丢你。”
成长的苦涩犹如烈酒辣喉。
轻狂丢,财富丢,年少成名丢。
长于野,安于室。
从少年到青年,再过一两年他们三十岁,一路走来没弄丢过彼此。
“挺好的。”
书令仪笑着安慰叹气的刘淑,“妈妈,我们都还好的。”
陈犹匪没让她受过委屈,他们也不是彼此的委屈。
刘淑想着有几个夜里李香旖和她打电话说起陈犹匪遇到事也扛着没和家里说过,怎么辛苦度过的都是从他朋友那里一点一点抠着问出来的,眼眶微红,拍着书令仪的肩膀,“睡觉,睡觉,过去的都过去了,本就该落叶归根,就是提早了点,回来也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我催眠,书令仪把头埋在她怀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