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是心思细密的人,也许从一早,他就看出了郝海云与素问之间存在着的尴尬与矛盾。出于对客人的尊重,他没有去干涉,然而下午发生的事,却让他改变了想法。
与他合作的人,不是虎狼之辈,也是阴险狡诈的蝎子,而郝海云太优柔寡断了,他的獠牙都已经为这个女人收了起来,合作人如果不够狠绝,那么难免会连累自己。
“女人嘛,难免闹闹脾气。夕小姐不也是一样?”郝海云已经听懂了棠的意思,他故作轻松的回答,只是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棠顺势看向夕,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哦?是么?在我眼中,她们是不一样的。”
郝海云不明白棠口中的这个“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只是站在身后的夕身体突然僵了一僵。
棠其实并没有说些什么,没多久郝海云就告辞离开了,夕主动起身,说:“我去送送客人。”
棠却对她说:“你留下来。”
“是。”夕眼梢一翘,孩子气的笑。他让她留下,也许他改变主意了?
郝海云走后,夕眯着眼睛回到棠身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棠抬起她的脸颊,温柔的指腹滑过她年轻幼嫩的脸颊,不带任何感情的,抚摸。
夕茫然的抬起头,却只见到一张毫无波澜的脸孔。这么温柔的举动,总该是带了些柔情的吧?怎么会是面无表情的呢?
她疑惑了。
慢慢的垂下眼,然而还是不甘心,吊起眼角,再偷偷瞥一眼。
男人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手,顺着脸颊,下滑,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颌,滑过颈部温热的动脉,落在胸前精致的锁骨上。
夕屏住呼吸,轻轻的哼了一声。
突然间,听见衣帛被撕裂的声音,衣裙被他从肩部撕开,一直向两边展开,跳出刺眼的白色。
他沉下眼,不动声色的抚摸。
露天席地的院子里,硕大的热带植物挡在头顶,微湿的空气轻触她光裸的肩部,她脖颈后仰,褐色的眼眸里映着天上的星空,除去身体外,一片空白。
良久,那片星空突然破碎,她的身体瞬间失控,猛地坐直起来,环臂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他的名字。
她犹自沉浸在**中的眼,对上的,是一双晦暗的眸子,冰冷,毫无生气,隐隐,透着失望。
棠的眼睛盯着犹在**中颤抖的女人,说:“他是我很重要的客人。”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夕慌乱的从他身上翻下,跪到了地上。她腿心酸软,眼角有湿润的感觉。
棠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泪,冷着声音说道:“好好伺候,别让我失望。”
夕拨开他的手向后退去,拢起肩头的衣料,没说话。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转身离开。
仆人一直就静静的守在不远处,棠起身,整理衣摆,回房。在经过仆人时,他停下来,说:“去跟着她,看到她进去了再回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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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海云回房,却不见了素问的踪影,他刚拉开门,准备出去寻找,却被一抹香气堵在了门口。
夕赤着脚,穿着一件白色的单层棉料裙子,没有穿内衣,姣好的身体在衣裙下若隐若现。
郝海云拧着眉,眼珠微动。
夕闭一闭眼,重新睁开时,终于挤出一抹笑:“不请我进去么?”
“你的首领又有什么事?”郝海云依旧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夕对他的不解风情也没有怨言,就站在原地,开始解裙子的肩带。
“那就在这里?”白色的细带散开,宽松的裙子整条哧溜溜的从她身上滑下,露出女人麦色健康的肤色,在月光下仿佛一条美人鱼,每一片鳞片都在幽幽发着光。
郝海云看着她的动作,不禁敛了敛眉。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他后退了一步,作势要关上门。
夕身手矫捷的在门合上那一刻滑了进去,按着他的手,将门阖死了。
郝海云迅速的抽开自己的手,恼怒不解的看着她。
夕慢慢提起裙子,用手拢在身前,回头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用一种戏谑轻蔑的声音笑道:“你不让我进来他是不会走的。”
郝海云不明白这个“他”是谁,这时,夕朝窗外指了指,只见绿茵茵的植物中,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过。
郝海云这才明白,刚才一直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棠让你来的?”他问。
夕兀自低头系着裙子的肩带,漫不经心的调侃道:“原来你是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难怪你的女人始终不肯跟你。”
她的话无意间触到了真实,愕然片刻后,郝海云苦涩一笑。
“在我们这里,女人只爱最强大的男人。只要你足够强大,就可以征服她。”夕不由自主的把棠教给她的那套理论说了出来。
郝海云嗤的一笑:“然后再把这些女人一一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
这套理论,在聂素问身上完全不适用。
如果把她扛到床上就能解决问题,那她便不是聂素问了。
郝海云摇摇头,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你和你的首领,都不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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