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她。”素问霍然扬起眉,眼里已经有了一丝羞恼。
那位傅军医确实青春洋溢,惹人喜爱,可她明知道嘴里叫着自己“嫂子”,却还三番两次的和陆铮接近,这让素问心里很不舒服。
陆铮不禁失笑。素问难得这么直接的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心思。又为她之前一直的不动声色感到惊讶。
忍了这么久,他的小妻子也很不容易啊。
“那你还这么热情的招待她?你和我说的话,我可以不让她来。”
素问脸上一阵怔仲,然后就又染上了绯色:“你的战友都在呢,那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傻老婆……”陆铮低低的浅笑了一声,把她纳入胸口,紧紧的抱着。
素问被闷在他胸口呼吸不畅,挣扎着拿小手锤他:“讨厌死了,我告诉你,陆铮,以后部队有什么事你要及时向我汇报,像上次中枪,还有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军医来,都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别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让我丢脸!”
陆铮松开她:“你确定要听?”
“确定。”
“那好吧,先说定了不许生气,我才说。”
“噢,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我……”
圆张着的小嘴被一个湿热的吻紧紧的堵上,还来不及惊呼,他就迅速的放开了她。素问脸红心跳的喘着气,瞪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陆铮摸摸她的头:“我要告诉你的是,大队长把傅军医托付给顾中队照顾了,她可能还会在咱们营待一阵子。不过,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受伤的,所以也没机会见面的,不许在吃醋啦?”
……
……
……
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结果短暂的温存还没来及,部队的军车就等在楼下了。陆铮说帮她洗碗的,最后也没洗成。
素问把抖干净的军装外套拿来给他穿上,恋恋不舍的帮他理平衣服上的褶皱。陆铮站在门口,眼神暗了暗:“老婆,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可以打到部队。”
素问点了点头,陆铮果断的转身,进了电梯。
素问怔仲了一阵,飞快的追出去,从楼梯跑下去,幸好她住的不高,四层也很快下到了底。等她出了门洞,正好看见陆铮大步的走进军车,车上的顾淮安碰了碰他的肩,示意他回头。
陆铮一回头,就看见了拼命向他招手的素问。她脚上还穿着拖鞋,挽着袖口,眼里晶莹的凝满了泪水。
陆铮抿起唇,也轻轻向她摆了摆手。
军车呼啸着开远了。
素问趿着拖鞋又跟着跑了一阵,终于力气不支,撑着双膝停下来大口喘息,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了水泥地面上,哧的一声化开了一圈小小的水渍。
前方,军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顾淮安扫了眼后视镜,又看了看眼眶发红的陆铮,摇了摇头。
*
九月末,距离祖国63华诞前夕,聂素问早早的请了假,乘机回到北京。
只因陆铮说过,国庆他们营可能会参加阅兵。
素问回到北京后,给陆铮他们部队挂了个电话,接线员说雪狼小组仍在外执行任务,暂时不能传达消息。因此她也不确定陆铮他们部队是否会参加这次阅兵。
眼看已经九月二十七号了,素问越来越心急,她向谢团打听过,这次的国庆大阅兵,在北京重点设了两个阅兵村,一个是位于京城北郊的昌平区大沙河畔的沙河机场,受阅的徒步方队在此训练。另一个“阅兵村”位于京城东郊的通州,受阅的“车辆方队”在那里训练。
陆铮所在的狼牙属于陆军特种部队,所以她直接往沙河机场去。
阅兵村门口是一条宽阔笔直的沥青马路,四周冷冷清清的,大门前戒备森严。有头戴钢盔的哨兵在执勤站岗。
采访车和其他媒体报纸的记者都被拦在了外面。哨兵解释说距离国庆没有多长时间了,上头命令要提前进入封闭状态。谢绝各媒体记者的采访。
围在门外的记者纷纷亮出记者证,冲上前和铁面无私的哨兵理论。
“我们是xx报的,全国热销排在首位的报纸,你们怎么能不让我们进去呢?”
他们的喧闹和不满被哨兵冷冷的截断:“对不起,记者同志们!你们有特许通行证吗?你们中有专门只写我们军人的记者吗?没有的话,就请安静离开!因为这里是阅兵村,不是花里胡哨的娱乐舞台!”
哨兵的话让人肃然起敬,然而这就表示聂素问这个小军嫂更没机会进去了。
她正着急,忽然从后面沙尘滚滚的开来一辆军车,哨兵放下端着的枪行了个军礼,然后问:“哪个单位的?”
降下的车窗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和肩头两杠四星的闪耀军衔。
“连参谋长?!”
突如其来的女声。
连毅轻咳了一下,越过层层人头发现了人群中的聂素问。
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十分钟后,聂素问面容扭曲的坐在了连参谋长的身边。
军车一路歪歪扭扭,开在阅兵村的车道上,扬起阵阵沙尘。
连毅掩不住的笑:“小妮子倒是心急,这就找来了。”
聂素问尴尬的不知道回什么好。
连毅哈哈直笑:“幸亏我正好有事要去趟陆军部队,不然你还不知要被挡在这外面多久。今年也是咱们国家的特种兵方队首次亮相国庆阅兵场啊,值得期待。”在此之前,特种部队都是如同影子部队一般的存在,这也是我国特种兵组建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向世人揭开神秘面纱。连参谋长说着,回头问自己的勤务兵:“陆特来了几支部队,狼牙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