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2)

抬头望向陆铮,他的眸光平静而柔和,像是安慰她,素问抱着杀头不岩石的想法,主动抬起胳膊,伸到他脑后,缓缓将他的头拉下。

下边人群呼声四起,震破耳膜。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一瞬间,素问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被全部夺去!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寻找出口。

素问急得锤他的胸,搞什么,逢场作戏而已,至于这么认真么?

素问完全被他的气势所惊扰,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发觉他臂力惊人,一时竟也挣不脱。

台下的战士们都被这惊人的热吻震住了,一个个睁大了眼,连倒数计时都忘了。

倏的,陆铮的右手掌猛地托起素问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人更贴近,素问整个人都被他压迫得向后倾去,柔软的腰部折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哗……”

全场怔然。

嘴里全是纯正阳刚的男性味道,烟味淡了,属于他本身的草木香更浓,还有种高原特有的清新味道,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就像是……要当场把她生吞了。

呼吸困难的聂素问一时间转过许多个年头。

她决定以进位退,配合他的动作,主动的抬起腰肢,绕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挑逗般的将十指插(蟹)进他粗黑的短发,身子换个角度以满足台下观众,主动的张开嘴,想趁他在自己口中流连忘返的时候咬他个措手不及,来结束这场狂热的吻,但没想到陆铮比她聪明多了,似乎已料到她这般乖顺投诚恐怕有诈,舌巧妙的避开她的追逐,舌尖相抵,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妥协。

在漫长的拉锯战中,两人越发食髓知味,在台下的人看来,简直是浑然忘我。

陆铮加重了在她腰上的力量,而素问则加深插入他发间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莫名的不安与躁动,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耗尽了彼此的体力,有一分钟了吧?不,素问觉得简直像过了一世纪!怎么还不叫停?

彼此都像跟对方有仇似的,不断的较劲,不断的索取。

终于,祁连长高喝一声:“时间到!”

在全场的寂静当中,蓦的爆发雷动的掌声。

陆铮终于肯放开她,素问急忙的后退,红肿的唇上湿亮亮的,映着大红旗袍,粉面桃腮,自有一种妩媚诱惑的风情。

素问擦了下嘴角,瞪了他一眼,陆铮倒是呵呵笑了一下。

再抬头时,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温润柔和的波光,变得漆黑深邃,闪耀着幽幽的危险的暗示,犹如巡夜的野兽,在那一刹那,素问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该有的——欲望。

即使他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已经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我想要你。

幸好祁连的主持解救了她。

祁连先安抚了一下热血冲脑口水长流的士兵们,然后高声道:“下面,请新郎新娘向你们远在北京的父母敬礼,向前来参加婚礼的各位战友们敬礼。”

时代不同了,毕竟不会真像古代一样拜堂磕头,陆铮拉着素问并排站好,向着北方深深的敬了一礼,然后转向在场的战友,表情庄重的敬礼,素问的军礼虽然没有陆铮的漂亮,但她也非常诚恳的向四面都鞠了一躬。战友们纷纷鼓掌,一起见证了他们的喜结连理。

最后,是陆铮向素问敬礼——感谢她来到自己身边,感谢上天赐予他这样一个美好的妻子。

素问的目光对上陆铮的,不知为何,脸刷的就红了,在他昂藏笔挺的身姿下,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祁连带头热烈的鼓起掌来,待掌声稍歇,他吆喝一声:“同志们,入席吧!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酒席就在食堂里举办,平常的大锅饭,今天额外的加了几道菜色,而因为四处张贴的喜字,和连长额外的命令:酒桌上暂时准许没大没小,所以气氛显得格外的热烈和喜庆。

红彤彤鲜艳欲滴的全猪宴,破例被拿上来的二锅头,炊事班为了赶出热腾腾的菜,临时抽调了几名当值的新兵去后厨帮忙,一帮子大厨和门外汉搅和在一起,汤,那要一桶一桶的往里加水,盐,那要整袋整袋的往里头倒,酱油,一瓶不够,一锅菜要两瓶,打鸡蛋都是用脸盆打的,切菜那就是卖艺耍大刀的,神马,你还用锅铲炒菜?老同志告诉你,在炊事班那都是用铁锹铲的。

大锅饭的精髓,那就是粗放,实在。

颠锅那都是臂力活,一般大厨到了部队,那还真做不好菜。

酒桌上也是一样,战士们一个嗓门赛过一个,那是豪气干云。

酒盅,不够!

酒杯,小气!

要喝就来大碗的,干!

你一碗,不喝不够意思。

我一碗,不喝不够朋友。

喝——喝!

战士们吃喝之余,还不忘今天的主角,起哄着要听他们的恋爱故事。其实就是想八卦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那啥的细节。

这可难为死了陆铮。就是他有那色胆,敢当众公布,也不敢当着素问的面啊,不然今晚洞房他就别想上床了。

没办法,不说?那就只能喝。

酒席过半,大家吃饱喝足,陆铮早就被灌翻了,人事不知。

祁连看看情况不对,兄弟们感情再好,那也不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业”啊,赶紧的撺掇素问:“小聂同志,我看你先扶陆铮回去洞房吧,再晚咯恐怕就……”

连长这半句要说不说的,可羞红了素问的脸,惹笑了一桌的人。

大家都还知道缓急轻重,一起催着说:“是啊是啊,赶紧的回去洞房吧!哈哈!”

素问在一众聚焦的猥琐眼神中,扶着酒气熏天的陆铮回了寝室。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醉得脚步都不稳了,整个人完全靠在她身上,一路上磕磕绊绊,等把他扶到屋里床上放下,早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难怪别人都说结婚就是折腾,这不,才半天过去,她就快去了半条命了。

素问还从没见过陆铮喝得这样醉过,大约今天他是真的很高兴吧。白皙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淡淡的红,枕在一片红的喜被上,双眼紧闭,眉梢却是舒展的,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睡着了,梦到什么开心事呢,一张俊脸上洋溢的全是暖暖的笑。

那么大个人,呈个“大”字型往床上一扔,就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