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尴尬的是,她被陆铮抱着双腿大开置于他的膝上,裙子的下摆被扯成了一道长长的布条悬在身后,半截还卡在车门里。
这羞人的姿势!
她扯了扯裙摆想并拢双腿,他的手已裹着凉意伸进裙摆。男人灵活而修长的指仿若在她皮肤上弹起一段滚烫的乐章,所到之处,带起一波波颤栗的激灵。他的手指,真带有魔力,很痒,素问扭动着,但又不单纯是痒,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被撩拨得倒吸了口凉气。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对情事竟如此熟捻了?难道这三年里他又丰富了不少经验?
素问不老实的挣着,用手抵住试图拉远两人的距离。试探的问他:“这三年你是不是吃得很饱了?动作这么老练?”
陆铮把她又往腿上抱了抱,叹息般低喃:“我是饱是饥,你待会自己试试不就知道?”
“呃……”素问无话可说。她想她不用试了,因为某处正滚烫的抵着她。
陆铮扳下她的脸,雨点般的吻密集的落下来,洒在她的额头,眉间,眼睛上,手也没闲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抚摸着她的腰和背。
一刹那,素问脑中像是炸开了星点的洪荒,遥远而陌生的情潮袭来,身体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全然的捧给了陆铮。
感觉到她微弱的颤抖,陆铮安抚似的亲亲她的嘴角,忽而笑道:“其实车里气氛也不错,偶尔试试车震也可以。”
素问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慌乱的扭动了一下:“别在这里……”
“乖,别动。”陆铮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却拉开了蕾丝小裙裹那一点单薄的衣料。他的声音更加暗哑,唇舌顺着脸脖一路下滑,埋头在她碎骨里细碎的吻了起来。
素问知道自己这时候装什么贞洁烈女只会可笑,而且这时候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胡乱扭动也非明智之举。但这么静静的不动,却着实如坐针毡。陆铮的腿间仍然狰狞,虽然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但这凶猛巨兽实在是一种隐患。
思及此,她微微后仰,躲避开他的唇舌,细声道:“你放开,我帮你。”
男人终于停下来,露出一副诧异却又充满期待的矛盾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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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是饱是饥
叹口气,素问从他腿上挪开点距离,手穿过解开的拉链,探过去。
陆铮的身子一僵,看着她。他的眼睛烧了起来,唇角勾出笑意:“原来你喜欢玩火。”
素问翻了他一眼。都被枪炮顶着了,不玩火难道被火玩吗?
手底的感觉很奇异,仿佛什么活的生命,滚烫,在她的掌心里涨了涨,指间还能触到血管的奔腾。
素问有点生涩却异常执拗的握住他,毫无经验的抚弄着。
她看到陆铮的喉结仿佛翻滚了一下,发出类似困兽的沉吟。他扯掉了身上的领带,露出蓄满力量的胸膛,猎豹一样矫健的身体压过来,再次吻住了她。吻,并不温柔,舌尖在她口中进进出出,带出细长的银丝,甚至有种情(谐)色的味道。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穿越沙漠的旅人,已经饥渴难耐了,明明水源就在面前,当走近了却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那种从云端到地狱的起伏,让他明知不是真实的,却在刺激中变得更加狂热。
素问的手心已经发麻,而陆铮的手还在自如的顺着她的腰腹向下滑去。她有点恼怒的要撤开手:“怎么这么久?”
陆铮按住她的手:“再等等。”他的声音更加暗哑,眼睛里都带了点血腥的赤色,噬人一般毛骨悚然。一个纯粹的男人的力量和隐藏在血管里的残暴,都似乎要释放出来。
终于,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与失控两种情绪,脖子后仰,轮廓极好的下巴,让人联想起濒死的天鹅。
不可否认……这时的他,很诱人。
“素素……”他的声音颤栗着,仿佛有一根弦绷在里面,随时可能断裂。五指齐齐插(谐)入她的发丝,浅浅的低吟,从那双薄而优美的唇里逸出来,犹如美妙的乐章。
察觉到他的痉挛,素问下意识的退缩,他手上的力气突然变大,按住她的肩膀,有点痛。
车厢里散发着淡淡的麝香味道。陆铮抽出纸巾,帮她擦干净手。
素问臭着张脸,要爬回副驾位,却被他一把捞住了腰,还不忘在她身上摸摸。
素问拍开他的手,不悦的扭了扭:“你够了啊,没完没了。”
他笑嘻嘻的,神情餍足,又捏了把她嘟嘟的小脸蛋:“你不是怀疑我这三年偷吃?我要是不好好表现,岂不是得一直背着这个罪名?”
素问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就因为这一句话,她累得手都要抽筋了!
“行了,快放我下来。”素问又锤了他一下。这车虽是好车,驾驶室里再宽敞再舒适也经不得两个人这样折腾,加之她紧绷得太久,这会子只觉得浑身酸软,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陆铮叹息一声,把她拉进怀里,用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肩背,眯起眼睛低哑着声音凑过来:“让我抱一会,看看你这三年瘦了多少。”
素问不再说话了。唇再次压下,比方才轻柔千倍万倍,情事后的吻,不再带着那种掠夺的激烈,舌尖细细的扫过她的牙床,然后是上颚,用一寸一寸的温柔诱惑着她与他交缠,很缠绵的吻,那种刻骨的味道,几乎要通过唇舌逸散到素问身体每一寸骨肉,从此,铭记于心。
待他放开她,素问已经觉得舌头打结无法说话了。
远远的有车灯扫过,有人将车开了出去。素问推他一把:“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回家吧。”
本意是想从他身上脱身,谁知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道:“是该早点回家的。”回家才好办事嘛。
让人沉醉的夜晚,跑车在高速路上放开了疾驰。素问趴在车窗上,万千灯火在她眼眸里明灭。
陆铮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用温柔的眼光扫过她。
他打开了车顶棚,夜风吹得她头发四散飞舞,她笑吟吟的转过头来,指着高架侧面那高耸入云的建筑:“喂,陆铮,那边是不是被烧掉的电视台?”
陆铮随着她的目光,模模糊糊应了声。
漫天星子倒映在他眼眸里,他的目光,深邃如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