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康熙浅笑,也跟着夸她生的好看,这檀灰色的衣裳,极衬她。

说来说去的,两人目光便缠在了一起,苏云溪雪白的贝齿咬上唇瓣,就这样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不曾想康熙问:“想了?”

苏云溪呆了一下,所以她说了这么多有情谊的话,又递眼神的,在康熙眼里,就是想要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思维差异,错的也太远了。

看着她羞赧的垂首,声如蚊呐的回没有,康熙便当她是有。

女人的口是心非,他懂。

“乖,你如今满了三个月,倒也可以。”康熙思量了一下,若是温柔些,也未尝不可。

当存了这心思之后,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康熙柔声道:“朕给你洗漱。”

想想什么叫羊入狼口,她赶紧摇头:“这个嫔妾自己来就成。”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康熙许久不曾亲近过,一时间也有些馋,便笑吟吟道:“你放心,朕心里有数,断然不会……”

断然不会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然而苏云溪懂了。

纠结了一瞬,还是决定保持神秘感,而放弃他给的一些蝇头小利。

“臣妾先沐浴去了。”她道。

这沐浴的地方,和他端坐的地方,就隔了一层披风,看着那薄薄的披风后头晃动的人影,若隐若现的模样,更添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康熙觉得有些耐不住,然而已经答应了她,不会再做旁的,便仍旧坐在那。

就算是捧了书来看,脑海中晃动的,仍旧是她莹白的娇躯。

然而苏云溪一无所觉,这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洗澡自然和平日不同,就连香胰子也用了玫瑰味的,仔仔细细的从头洗到尾。

直到香喷喷才停了下来。

等她出去后,就见康熙手里捧着书,一脸认真的盯着书页。

显然是定力十足。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这见多识广的果然不一样。

“您去吧。”她红着脸道。

康熙淡淡的嗯了一声,骄矜的高抬着下颌,这才慢悠悠的往侧间去。

苏云溪拿起他方才捧得书,只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对方定然没有看,只是粗略的捧在手里罢了。

毕竟这上头写的有些艳情,他平日里绝对不会看的。

只会觉得伤眼。

平日里看的很好的话本,这会儿有些看不下去,她能清晰的听到康熙洗漱的声音,不禁有些坐立难安,说起来也是好玩,他都能忍住,她竟然想入非非。

合着她的定力,还不如一个男人了。

这么想着,她拍了拍烧红的脸颊,努力的将自己那些想想,给抛到脑后。

然而等康熙一出来,她就有些破功。

刚刚沐浴过,辫子盘在头上,最重要的是,他只穿了单薄的亵裤,身上披着寝衣,就这么走了过来。

白皙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人鱼线,就这么直白的展现在她面前。

苏云溪不知道是孕期馋肉,还是她自己馋肉了。

吞了吞口水,她赶紧别开脸,欲盖弥彰道:“您怎的不穿好寝衣。”

康熙低低一笑,坐在她身旁,用寝衣擦拭着身上的汗珠子,随意道:“左右都要脱的,做什么穿齐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没得随便折腾。

苏云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鼓了鼓脸颊,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来。

康熙擦拭过后,回眸来看她,就见她闪烁着眼睛,但那眼神,在他胸膛上流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喜欢吗?”他问。

这是什么问题,苏云溪目光一顿,这跟男人在做的时候,问你大不大,爽不爽,有什么区别。

也太直男了。

简直不敢相信,作为皇帝的康熙,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但万岁爷问话,她就只能回。

“喜欢。”说着她还大胆的伸手,在那硬实的腹肌上流连。

手感确实好。

然而她不敢多动作,因为对方的眼神越发危险,看着他喉结滚动,因为克制之后,这脸颊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子,不禁收回手。

到底是孕期,可不能把人惹急了,若是伤到她,怎么一个得不偿失可以形容。

这么想着,她眼神愈加水润了。

康熙一脸危险的盯着她,到底不再多忍,让她自己上来吃脐橙。

待雨歇云收,两人浑身湿汗,弄的有些难受。

弄这一回,康熙有些后悔,毕竟她怀着身孕,只能动作温柔,然而这样,就像是隔靴搔痒,差了点什么。

叫人更加憋闷了。

“乖,别闹。”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咬着玉白的指尖,尚有些难耐的模样,但是他不敢胡来了。

这崇月,就跟小妖精似得。

叫人怎么也吃不够。

康熙叫人打水来洗漱,顺便给她也洗漱一遍,正好奴才把床榻又换好了。便将她放在床榻上,温声道:“尝尝味便罢了,等你生完再说。”

看着对方乖巧点头,康熙便笑了。

自己又去洗漱过,回来的时候,想着跟她说会话,毕竟这许久不曾见过,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在回来的时候,他朦朦胧胧的有个想法,别崇嫔睡了,将他这一肚子话,给堵回来。

等走到床前,看着对方恬静的睡颜,他就知道,他这一肚子的话,定然是说不出去了。

含笑摇头,到底心里有数,见此也平常,顺手给她掖好被子,他也跟着闭上眼睛睡去。

梦里头,继续着晚间的事,但始终不得兴。

第二日一大早,苏云溪倒是睡的痛快,说起来也是,打从穿越之后,她这是一天比一天睡的早,也一天比一天起的早,简直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看天还没有亮,她的心里是崩溃的。

想着再睡一会儿,却始终不得法子。

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儿,蔫哒哒的唤:“金钏,过来伺候。”

一般她醒的点,都是固定的,奴才们会掐着那个点准备,这一次不曾想,刚伺候过万岁爷洗漱,她这边就叫了。

金钏有些惊诧,赶紧过来问:“您可醒了?”

她担心她有哪里不舒服,便凑的近了些。

苏云溪打了个哈欠,轻声道:“伺候本宫洗漱。”

等用过早膳后,天才大亮,看着天色,她鼓了鼓脸颊,有些不知道该干嘛。

这元宵节一过,好像年味就没有了。

她侧眸看了一眼,不禁失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书房学习去。

多学点东西,总归没错的。

上书房的日子,总是平平无奇,在这个地界,后妃们也不敢闹腾,而几个皇子年龄不一,但是额娘在跟着读书,一时间也老老实实的,毫无异常。

苏云溪想了想,觉得有些无聊。

就去看太子在做什么。

这个当了一辈子储君,被两废两立,这其中代表着,这也是个风云人物。

她多看了两眼,就见太子侧眸望过来,那眼神不禁让她心惊肉跳。

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太子,但是他一直都不是这样,眼神温润有礼,还带着几分谦逊。

不像是现在,望过来的眼神幽深如潭,带着几分疯狂。

这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

苏云溪故作镇定的别开脸,心里仍砰砰跳着,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不敢对人言。

若是太子重生了,对上现在的康熙。

两人到底谁能赢,谁会输。

不得而知。

康熙养孩子实在太厉害了,有人说像养蛊,有人说像熬鹰,左右出来的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但只是一个眼神罢了,她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然而当老师夸赞他进步神速,对经义的理解直上层楼,堪有神童之名的时候,她心里确认了,这个太子,有点东西。

就是不知道他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

这么一想,她不禁脸皮子一紧,仔细的复盘自己以前的言行,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若是跟穿越相关的动作,她定然是不行了。

仔细的复盘过后,她觉得自己掩藏的挺深,一点异常都没有露出来。

这才放心些许。

见过太子之后,她不禁有些心事重重,纵然面上看不大出来,却仍旧能够发现,她确实心情不佳。

金钏见了,便想着法子的哄她:“这迎春花开了些花骨朵,您可要去看看。”

今年天太冷了,这花开的都晚了些。

苏云溪点点头:“成。”

左右回去也无事,好不容易天气放暖,去御花园瞧瞧,也是成的。

这春寒料峭,没一会儿她就有些后悔,裹了裹身上厚实的披风,苏云溪随口道:“回吧。”

正要走,不曾想就听见一声低低的轻咳。

她一回头,就见纯亲王隆禧立在不远处,一脸淡漠的望着她。

“臣妾给纯亲王见礼,您万安。”这么说了一句后,她便起身离开。

到底是亲王,就算是康熙的兄弟,那在康熙的眼里,那也是旁的男人,她不能过多的接触。

纯亲王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回了个礼,便收回目光,接着自己走。

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常服褂子,腰间系着双鱼佩,再就是葫芦形的荷包。

端的是清淡如菊。

那眉眼唇色,仍旧是淡的,淡的像是整个人都能化成一股风,随时会远飞而去。

回想着这貌美的小哥哥,苏云溪叹了口气。

人生艰难,在后宫里头,见个男人是真的难,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这人吧,阴阳调和乃是天地正道。

好吧她就是看厌康熙了,想要看看别人,还得偷偷的,不能叫醋王知道。

就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存在,还多疑的紧,有的没的对他来说都是有。

这样的人,谁抗的住。

但他是皇帝,必须抗住。

苏云溪叹了口气,提着裙子,慢悠悠的走着。

她是孕妇,着实走不快,三步一停的。

而纯亲王是病号,那也是走不快,五步一停的。

再加上他不停的轻咳声,听着教人怪不落忍的,不过御医说了,他估摸这活不过冬天,然后他溜溜哒哒的,这眼瞧着就活到了春天。

可见人定胜天是真的。

然而这话刚从她脑海中飘过,就见前面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身边的奴才一脸惊慌,小算也是脸色一变,苏云溪也要哭了,顾不得看小哥哥,赶紧道:“小算速速去请御医来。”

纯亲王身边忙乱,她一个孕妇,也不好近前,只得远远的立着。

听到动静之后,储秀宫有宫人出来打探,瞧见是这情况后,还不等反应,就见奴才们抬着纯亲王过来了。

苏云溪只得先回去,这王爷的事,她能不掺和,还是不要掺和。

然而这一下,纯亲王摔破了脑袋,醒来后谁也不认识,只抓着储秀宫小贵人的手,一个劲的说这是他的侧福晋。

小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一言难尽。

那小贵人是赫舍里家的,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最是胆大不过,眼瞧着养成了,能够侍寝了,谁知道被个王爷又是牵手又是搂抱的。

就是万岁爷的心胸能够跑马,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苏云溪也有些无言以对,这叫什么,天降良缘。

然而对于小贵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天降良缘,她人生头一次觉得害怕,觉得惊恐。

这事出了,若是万岁爷宽宏,愿意将她赐给王爷,她到底是进过宫的人,再出去的话,这侧福晋定然是做不了的。

若是万岁爷不愿意将她赐给王爷,毕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那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被王爷搂抱过,且是对方失了智的情况下,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她的名节已经没有了,往后就是青灯古佛的命。

明明当初和纯亲王在一起的是崇嫔,为什么偏偏的灾祸在她头上。

小贵人欲哭无泪,还得哄着纯亲王。

毕竟对方什么都不记得,唯独记得她,黏她黏的不行,而万岁爷好似也默许了,直说叫好生养病。

等纯亲王清醒过来搬离储秀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不光自己走了,还缠着小贵人不放,说什么也得把他的侧福晋给带上,要不然就闹孩子脾气。

康熙默许,小贵人气哭。

以她的身份地位,在宫里定然差不离,做什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

等后宫众人听到消息之后,一时间都在想,小贵人最是没福分,这好不容易能侍寝了,结果来这么一出。

苏云溪倒是不置可否,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便笑着问:“小贵人的事,您打算怎么办。”

说起这个,康熙也有些愁,这未来的平妃,也没犯什么错,前世也没有这一出,对方一直安分守己,他的印象还不错。

他侧眸看向崇嫔,淡淡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苏云溪听见这个,登时没了吃瓜的心思,想了想,还是认真道:“若是以嫔妾的私心,这后宫里头的女人,少一个臣妾就能多见万岁爷一回。”

她没有明说,但是也和明说差不多了。

康熙绷着脸看她,没有表态,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苏云溪顿时忐忑起来,难道小醋精的人设,他不爱不成?

“爱到至极,总想着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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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瓜掉了:关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