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联系了季斐然让他帮忙联系律师,这两天她会亲自过去律所一趟。
当初的恐惧太刻骨铭心,以至于如今在经历一次就乱了方寸,在陆家,她是太害怕陆肖航又会两个孩子抢走。
从知道嘟嘟和墨墨被人带走的那一刻开始,心脏就是悬着的,现在也无法落回原地。
她将孩子带回了家,给他们洗了澡后,看着他们睡熟了,白夏才轻手轻脚的从儿童房内出来。
白夏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一会儿是刚结婚的时候如胶似漆的缠绵,一会儿是她挺着大肚子躲在厕所内偷听他们讲话。
素手紧揪着抱枕边沿,眼眶温热。
她从不知人的两面会如此极端,能划分的这么好。
所幸在陆衍北身上见识过了,她这才懂有些人是天生会演戏。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睡不着觉也安不下心的人远远不止她一个。
在楼下,陆衍北一直在车内坐着。
从很早开始,他就明白感情这种东西最不可取也最不稳固。
除了自己,他几乎不会去在意任何人。
但——当初的那个女孩儿是个意外。
意外中的意外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苏婉儿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名字,阴差阳错下,他将经常到孤儿院来玩耍的白夏错当成了苏婉儿。
大抵,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错了。
从院长嘴里得知那个经常来孤儿院的女孩儿名字叫白夏,陆衍北就一直记着。
后来才发现他是认错了人,找错了人。
白夏的确常常去孤儿院没错,但她不是那个自己要找的人。
她说的也没错,一开始,他确实是在动摇。
甚至拟定了离婚协议书,想离婚。
一向行事果决的自己,在要递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犹豫了。
他有时候看到白夏明媚的笑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