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晨雾朦胧。
他们开车出了桐川市内,开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墓公馆。
在墓碑前,白夏将手里捧着的花束放下,陆衍北提着的水果篮也搁到了墓碑前。
她站直了身,乍一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她口中一涩,舔了舔干涩的唇。
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说出那么一句话。
“妈,我来看您了,带了您女婿来看您。”
白夏跟单君遇结婚五年,每年不管是她母亲忌日也好还是清明节扫墓也好,都是她一个人来。
白元尚也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一眼,说起来,她们母女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这辈子,她母亲死了,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来祭奠扫墓。
正走神之际,腰身一沉,她微微侧头仰着,看到陆衍北的下巴。
隐约似乎是看到那凉薄的唇起合,他说,“我会好好照顾夏夏。”
他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较小可依的人,顿了顿,复又喊了一声妈。
或许在平常人眼中这再正常不过,可是在白夏心底,这句话足够掀起惊涛骇浪。
陆衍北不会开口叫白元尚爸,但是肯开口叫自己母亲妈,这说明,他一直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维护着自己的,而且她的亲人,在他心中,也是他的亲人。
“别哭,妈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爱哭鼻子。”陆衍北温柔的帮她拭去眼泪,她轻轻点头,低下头,自己擦脸。
祭拜完了白夏的母亲后,她又拉住了陆衍北,“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嗯?”
“你跟我来。”
白夏拉着陆衍北往里边走去,在一座无名的墓碑前停下,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但是白夏也格外虔诚的祭拜悼念。
“这是?”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带我来祭拜这座墓碑里的人,不过去年事儿多,我给忘了,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就想着一起祭拜了。”
“没有跟你讲过这墓碑里葬着的人是谁吗?”
她轻轻摇头,“没有,我母亲只是告诉我,要我记得每天9月20的时候来祭拜这里的人。”
“我去年忘记了,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