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过去,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汗水湿透了向晚的脊背,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轻轻发抖,肉眼可见血管里的血液在流动……
向晚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耳钉。
她不喜欢戴耳环,也没有打过耳洞。
主要原因,就是怕痛。
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迫完成这个仪式。
她慢慢抬头,以匍匐的姿态看向那个女人。
女人一直在笑。
笑得那样的灿烂。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魔?
向晚盯着她。狠狠盯住。
然后,忍受。
在这里,能活着,不被男人侮辱,这真的不算什么。
等一切结束,她抚了扶嘴角的血迹,因为疼痛,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就这样结束了吗?”
女人朝她笑了笑,“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
痛苦的开始吗?
向晚看着她,怪异地笑。
“你非常勇敢。”女人看着她的笑,“比我想象的勇敢。我相信你这样的女人,可以更加完美的帮忙我们完成计划……”
向晚:“计划内容是什么?”
女人莞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结果都是一样。你要做的,只是实施。”
向晚:“你要我做什么?”
女人:“你现在你什么也不用做,乖乖地回去写大结局。需要做什么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向晚冷冷看着她。
一直以来,她想过很多的痛苦,但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在她的小说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痛苦的经历——果然人疯狂起来,完全可以突破人类的想象极限。比野兽更为凶残,对同类也毫无怜惜。
“好。我、等、着。”
……
向晚拿到了自己的包和手机。
他们把她丢到离小区对面的小巷子,扬长而去。
向晚下车时,双腿晃了两下才站稳。
又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却没有重获自由的感觉。
她摸了摸疼痛的腮帮,那里住着一个桎梏。
耳朵上,还有一个如影随形的恶魔……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手机的铃声唤回了她的理智。
向晚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喂……”
“小向晚,你在哪里?”白慕川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那么急切,那么真实。
就好像,突然把她从噩梦里唤醒。
向晚眼睛一酸,抿着嘴望着天,眼睛差一点掉下来。
她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笑了笑,“我送妈妈去机场,刚刚回来。”
白慕川:“这么久?”
这个借口说服力显然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