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杨妡病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魏珞心头五味杂陈,说不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迫不及待地回了屋子。
炕桌已经收拾利索,窗扇稍稍开了条缝儿,饭菜味已然散尽,屋子弥漫着腊梅花的清香,杨妡从针线笸箩里翻出一叠花样,正一张张翻着挑选。
见他回来,杨妡抬头微笑。
她眉眼弯弯,腮旁一对浅浅的梨涡,昏黄的烛光柔柔地映照在她脸上,一如往常的漂亮柔媚,却更多了些温婉。
不管何时,她的容颜总会让他心动不已。
魏珞脱掉靴子坐到杨妡身旁,胳膊很自然地搂在她腰间,亲昵地问:“你要绣什么?”
杨妡笑着回答:“给娘做两件小儿衣裳,现在还不知道男女,想选个都能用的花样……我算着日子差不多是八月里生,出了月子就该凉了,所以打算用宝蓝色的锦缎再衬上细棉布里子,刚生的孩子皮肤嫩,这样就不怕磨坏皮了。”
魏珞听她细细碎碎地絮叨,心里尽是满足。
面前的她不再是前世清冷得不容人靠近的模样,也不再是娇养在闺中的千金闺秀,而是他的妻,是白天替他裁衣做饭,夜里与他相拥而眠的妻。
魏珞凝望她片刻,笑着挑出一张,“玉簪花怎么样,白色配宝蓝色挺好看的。”
他难得在女红上给出意见,杨妡才不会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好,听你的。”伸手接过他手里那张纸,就瞧见他虎口处新多了好几道裂痕,气道:“怎么弄得,伤着了为啥不赶紧上药?”
“都是小伤,用不着,”魏珞忙抽出手往身后藏,“五军营有个大力士,号称天下无敌,我跟他比划了两招,果然力气大,可太笨拙不灵活……我没吃亏,他捱了我好几棍,最后差点急眼。”
杨妡板着脸不听,收拾了针线笸箩,从炕桌抽屉里取出药,没好气地说:“伸手!”又想起他脚上的伤,“把袜子脱了。”
魏珞一下子跳起来,“我先去洗脚。”飞快地进了净房。
过了好半天才出来,两只脚干干净净散发着皂角的清香。
“我没直接用皂角洗,就掰了一小点。”魏珞坐在炕边抖抖脚,用棉布帕子擦了擦。
杨妡没撑住笑,唇角不由弯起来。
魏珞一把将她捞在怀里,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一吻便不可收拾,身下那处像被唤醒的猛兽顿时昂扬起来,涨得他难耐。
有心除掉杨妡衣衫肆意一回,可念及她大病初愈,又想起太医所说身体亏损的话,生生压抑住心底的欲念,不情不愿地松开她,“你帮我上药吧。”
杨妡给他上完药,见他中衣那处帐篷仍是耸立着,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往净房里梳洗过上了床。
魏珞真正是百般煎熬,不搂吧,舍不得半月才能抱住的温香软玉,可搂着吧,实在受不了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诱惑。
她细软的腰肢,柔嫩的肌肤,还有淡淡的女儿体香,都好似最浓烈的情香,密密匝匝地包围着他。
魏珞无奈地暗叹一声,正要往净房去降火,忽然一双小手握住了他的火热之处,轻轻拢在掌心里,上下地摩挲着。
仿似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甘泉,魏珞顿时酣畅起来,随着她手指的拨弄得到了满足。
平息过后,杨妡提起杨峻的话,“……过继了,就是嫡子嫡孙的身份,承爵的话就不会被人置喙,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