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亲吻的吗?
连个预兆都没有,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过来,若非她正闭着嘴肯定就碰到牙齿了。而且, 不等她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既是怕又何必往上凑, 还用那么大力气,是要把她生吃活剥了?
杨妡低低嘟哝, 却隐隐有些欢喜, 这样莽撞的样子,肯定是没亲过别人,估计也没被人亲过。
莫名想起柳眉关于器大活好的话,器大尚且有待验证, 可活好肯定是假的,也不知……以后还能指望上他吗?
一念闪过,脸倏地热辣起来,就像刚被张氏掌掴似的, 热而且胀。
杨妡忙伸手摸到床头茶盅, 举杯欲饮,这才想起那半盏残茶已被她一气之下泼了出去。黑影里瞧不见, 不知道那人衣裳湿了没有。
湿了也活该,谁让他摸黑闯她闺房,没喊人来捉他已经不错了。
忽地又想到, 临睡前,青菱四处检查过,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况且, 他来杨府次数有限,只过年时候给魏氏拜年紧过内宅,却是如何得知她住在晴空阁。
还好是来到了东次间……如果贸然闯进西次间,岂不唐突了齐楚?
杨妡满心的疑惑又有少许后怕,翻过来覆过去,辗转了好一会儿才睡去。
而位于秋声斋的魏珞却兴奋得睡不着。
暗沉沉的林子里,乱无章法地舞着剑,脑子里晃动的却全是杨妡娇小的身影、精致的面容和她昂着头得意的挑衅,“你敢不敢抱我进去?”
这有什么不敢的?
她又不沉,分量跟刚出生的小马崽差不多,样子也差不多,粉粉嫩嫩娇娇软软的。尤其那双乌漆漆的眼眸盯着你看时,会看得你心都化了。
他之所以拒绝不过是碍于她的名声。
在北海是迫不得已,总不能去喊个护院过来抱她,可在府门口,进去唤两个婆子抬顶软轿出来就成。
怎成想她话中竟是别有含意?
女孩子就这样,有什么话不能明着说,非得遮遮掩掩的?
若非他觉得不对劲儿,连夜过去问了问,这会儿肯定还猜不出她的心思。
想到此,魏珞又有些不确定了,杨妡是真的想嫁给他吧?
他说要请人提亲,但杨妡并没答应,可也没拒绝。
魏珞暗自后悔出来的太快,应该问个清楚明白才好。
可当时他已经昏了头脑,真的,他站在她床前,离她不过尺许近,她身上有股浅淡的香味,不似栀子那么浓郁,也不像桂花那么甜腻,可比栀子与桂花都好闻,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孔里钻。
她的呼吸清清浅浅,像是月夜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柔柔地往他耳朵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