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他便把画好的几十幅画都烧了,最终抑郁而死。
谁成想,仅过两年,他的画竟然奇迹般地抢手起来,价格比以前更是翻了百倍不止。
而现在若尘显然还在落魄中。
卖杂货的摊贩游说杨妡的时候,把扇骨扇棱夸得天上有地下没的,却绝口没提扇面半个字,恐怕也是认为画得不好。
杨妡没犹豫就买了,可惜摊面上也只这两把是若尘所画,再找不出第三把。
因见杨远桥似乎并不喜欢,杨妡嘟了嘴问:“爹爹觉得不好看吗?”
杨远桥并没觉得有多好,这是女儿一片孝心。
他往后院来得少,加上性情严肃,跟四位子女都不算亲近,也极少收到孩子们孝敬的礼物。
难得最小的女儿逛街还能想着自己,加上她可怜巴巴期待夸奖的小眼神……杨远桥毫不犹豫地说假话,“不错,画得不错。”
杨妡自然看出他的想法,心底偷笑声,唇角绽得更开,“那当然,花了我四两银子。”
这下不但杨远桥听出来就连张氏也明白了,杨妡这是在要银子。
杨远桥笑问:“你今儿花了多少银两?”
杨妡扳着指头算了算,“一共八两零八百文,是大哥哥会得钞,我不想用大哥的银子。”
杨府的姑娘少爷月钱是五两,少爷们另外有二两银子的纸墨钱。
杨姵与杨妡买这些零零碎碎的将近二十两,都是杨峻付得账。
杨远桥明白了,笑着掏出荷包,取出两只五两的银锭子,“峻哥儿那头我另外还他不教他吃亏,这两锭是我补给你的月钱,以后出门遇到好玩的去买了便是。”
杨妡毫不客气地收下,扯着杨远桥的衣袖摇了摇,甜甜笑道:“谢谢爹,等我把绣技练成,给爹爹绣个扇套,爹爹也好随身带着。”
杨远桥含笑答应。
屋内其乐融融,气氛好得不行。
杨妡突然想起要写的信,与其让张氏找吴庆,还不如直接托付给杨远桥,这样即便以后败露,魏氏也怪不到张氏头上来。
想到此,杨妡仰着脸切切地问:“爹爹,我有封信,您吩咐人帮我送出去可好?”
杨远桥满口答应,“行,信呢?”
杨妡歪头一笑,“我这就写。”说着扬声唤人送来了笔墨,就着炕桌铺开纸。
趁杨妡写信,杨远桥走进内室,张氏紧跟着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