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而言没有意义，但对我而言有。”余飞一脸肃然，吐字有力：“再说一遍，邪不胜正，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句话的道理的。”

“哼哼……。”老盘冷笑连连：“那我会很快让你明白，‘正义’两个字是毫无意义的，这个世上，从古至今，讲的永远是实力。谁的实力强，谁就代表了正义！”

说完这句，老盘很遗憾地叹了口气：“余飞啊，本来今天约你来谈这些，说明我们在给你机会，可惜你浪费了这个机会，真是太可惜了啊，连我都为你惋惜。”

余飞笑，笑得那么灿烂：“老盘，我也很为覃家惋惜，如果覃家就此悬崖勒马的话，我倒是愿意给覃家一个机会，可惜啊，你们没有，所以连我也为你们惋惜。”

余飞硬生生地把老盘说得话还了回去，搞得老盘噎住好半响，然后便是气急反笑。

“哈哈……，好好好……，年轻人有种。”老盘笑着赞叹一句，人缓缓地站起来，苍老的目光抬头望了望昏暗下来的天空，悠悠吐出一口气：“这天快黑了，时候不早了，最后问你一句，答应还是不答应？”

余飞也望向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别浪费力气了，让我屈服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能屈服。”

余飞的声音斩钉截铁：“跟覃家斗，我知道也许会粉身碎骨，但至少可以站着死，而不用屈服地去死。”

“你屈服了就不用死，哪来的屈服地去死？”老盘不解。

“哼哼。”余飞鄙夷冷笑：“收起你们那一套吧，我如果真的为覃子豪翻了案，真的让覃子豪从叛徒变成英雄，变成给覃家光耀门楣的英雄，那么，为了让这个英雄的‘谎言’永远不被揭穿，你们的手段只有一个——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替你们保守秘密。”

这句话让老盘噎住了好半响。

“咳咳。”老盘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郑重地道：“余飞，原来这才是你担心的吧，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杀人灭口一说。”

“保证？以你们覃家的无耻，你的保证就是一句废话。”余飞嘴角一哼：“行了，今天的话已经够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都说而来，放人吧。”

余飞让老盘放了阿发。

“放人？”老盘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余飞，你觉得可能吗？”

余飞面不改色，语气淡然：“怎么，不想放吗？”

老盘不予回答，只是拿起手机按了一个按钮，直接通话：“带过来吧。”

下完这道命令，他将手机收起，阴鸷的目光望向逐渐黑沉下来的河面，嘴里阴阴地道：“小子，这河坝很深，听说最深处可达三十多米。这么深的水，丢一个人进去，你说还能活吗？”

余飞脸色一沉，眼里寒气迸射：“怎么，你们想在这里对我兄弟下手？”

“不，是对你们一起下手。”老盘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