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你不是说要下车吗?为什么还不下呢?”爱丽丝似笑非笑地语气问,笑里带着嘲讽。
“我……。”蔡景天憋红着一张脸,咬牙道:“思韵,贝克,我们下车。”
“蔡先生,你可以下车,没人拦着你,我和思韵小姐是不会下车的。”贝克毫不客气地“打脸”回去:“在这个鬼地方下车,我宁愿去耶普萨。”
“景天,别闹了。”杜思韵不满地道,接着缓和了一下语气,朝余飞道:“余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是跟大家一起走吧。”
看在杜思韵的面子上,余飞这才再次发动车子,朝远处的黑暗飞驰而去。
……
第二天上午,余飞一行人终于抵达耶普萨。
看着这座相对国内一个大号农村的城市模样,余飞只能心里暗自叹息。
满目疮痍,到处是战争的痕迹,街上还有烧焦的尸体都没人处理。
麻木呆滞的人们望着过往的路人,望着被毁了的家,一脸的茫然,他们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
一个小孩扑倒在一具妇女尸体旁,正在哇哇大哭。
还有些人在到处翻找垃圾,寻找果腹的食物。
……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人揪心和叹息。
正在大家揪心叹息之时,“砰砰”几声枪响从前面传来。
余飞停下车子,朝前面望去。
不远处一栋民房里,几个士兵正在公然抢劫和侮辱妇女,完事后,士兵开枪射杀了反抗的居民。
杜思韵捂住脸,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他们就没有一点人性了吗?”
蔡景天更是吓得脸无人色,他倒不是揪心别人,而是担心自己,担心哪些残暴的士兵会突然朝他们冲过来,然后要了他们的命。
他担心什么,还真来什么了。
那几个抢劫的士兵做完事后,看到大街上开进来的悍马车,当即眼睛一亮,几个牲口端起枪,立即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扑来。
一个家伙在过来的时候,还在拉裤子。
“他们过过来了,怎,怎么办?”蔡景天吓得屁滚尿流:“快跑,跑啊,开车啊!”
“该死的家伙,稍安勿躁。”贝克骂了一声:“这个时候,跑不是办法。”
说着话,贝克朝向余飞:“嘿,余先生,等下让我来应付他们。但记住了,你千万不要说自己是华人,说自己是韩人或者倭人都行。”
余飞剑眉一竖,正色道:“贝克先生,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华人。”
“噢,上帝。”贝克嚷起来:“余先生,这时候你可不要犯傻,保命要紧。”
为了保命,不敢承认自己是华人,而去当一名韩人或倭人,这样的事别人做得出来,但他余飞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