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姐,我这边要点炮了!"
继宗和二杰在凤城码头给陈双的电话,二杰那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一个劲的蹦跶,说现在码头上彩旗飘飘,大家伙都忙了一个上午了。
还说继宗找了个算命的给算了个什么吉时,就是晚上起航时,还说那老道士被他给打了一顿。
陈双哭笑不得,随口问为什么,二杰却说,一开始说要一百块,后来发现咱们不缺钱又说要三百,不揍他揍谁啊!
陈双真怕二杰会把继宗给带坏了。
陈双作为陈家航运的唯一民营大老板,她不得不迎接这第一次扬帆起航的开业大吉。
陈双的心情也是激动的,想想那船帆上挂着陈家航运的旗号,她站在海边看着自己的航运在北海上遨游,她怎么会不激动?
一点一滴,她走到今天,她想想都觉得热泪盈眶。
陈双已经准备好了三十份的红包,虽然不多,每一个红包里里都是六十块六毛六。
可在一声鞭炮响起时,陈双每一位下属都发了一样面额的红包,那一刻,不管老幼,都像是个孩子一样,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码头。
注定,这是个不眠夜。
直到凌晨,货轮鸣笛的喇叭声在海域上空飘然而至,连续三声过后,提醒靠岸。
卤蛋光头吆喝一声:"兄弟们跟老子去接站!"
十几位货运工人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纷纷涌上码头,放夹板的放夹板,准备栈板准备栈板,准备叉车的准备叉车。
此刻,凌晨五点,天海一线之际,一轮红日未见,却光芒璀璨,天边一朵乌云眼瞅着就要被日出重开重围。
大家伙都准备就绪,可远远的发现自家的货轮距离靠岸十海里左右的位置不在前行。
而且船帆也卸了下来。
"不会抛锚了吧!"
"抛你大娘的锚!"光头觉得这不吉利,不让手下人多嘴。
陈双陪着吃饭聊天闹腾到了凌晨两点钟,实在撑不住睡了,这个点儿,她睡得正香。
"拉警笛!"光头指挥。
警笛嗷嗷嗷响了两声,可货轮还是没有靠岸的迹象,而且,凭经验看那水浪,还有调转方向的趋势,光头急了,一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出bia叽一下的响声。
本来想着头一天工作,没啥大事尽量不要吵着老板,可现在,眼瞅着货轮竟然掉头了。
妈的,找错娘了?
可是,那明明是自家的货轮,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怎么看上去感觉像是逃命一样,结果发现自己最重要的媳妇儿没带,又打算回去取似的?
实在没辙,眼瞅着货轮调转船头就渐渐远去,光头怕耽误大事儿,赶紧叫人把陈双叫醒。
陈双正在仓库睡的香,一下子听到出现了这事儿,她马上就醒了百分之两百。
一边披着衣服往外偷走,一边给继宗打电话!。
或许是时间太早,那头没有人接,打给孙二杰,也一样没人接。
站在码头上看去,那货轮还果真渐行渐远,陈双当即就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情急之下,陈双不得不打给杨国栋,一问却听说继宗今儿就没来杨柳村。
杨国栋听出来陈双焦急的声音,问出了什么事儿,陈双只是笑笑说有急事找继宗。
挂了电话,陈双又打给了洪老,今天检修货轮后,他年纪大了也没有跟这帮年轻人胡闹,所以就回去了。
电话打是打通了,可从洪涝那边得到的情况也是不确定的,陈双最后这个电话是打给洪老的大儿子,洪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