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兰一听,脑子都炸了,她在装糊涂?
"陈秀荷,你有没有良心?潘大明拐了俺闺女,说啥也是你亲侄女,你咋就没良心呢?"
陈秀兰真的是急了。
陈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斜眼瞅了这两姐妹,随后对陈秀花使了使眼色,陈秀花赶紧上前劝解:
"二姐三姐,你们别吵了,对了二姐,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你跟俺说你住那儿,俺送你回去!"
陈秀兰一愣,这是要赶她走?
陈秀兰临走之前扫了一眼这平房,是的,今时不同往日了!
"秀荷,俺只能帮你到这儿,你自个一辈子自个看着办!"
等陈秀兰走了之后,陈老太太这才说道。
"娘,如果二姐再来,您可得想清楚,千万不能松口,要不然,俺这娃娃可就没父亲了!"
陈秀荷央求的说道。
陈老太太垂眸看了一眼陈秀荷的小腹一阵蹙眉:"也不知道那潘大明哪儿好,两姐妹就跟魔怔了一样,你看看秀花,人家那男人才叫丈夫!"
说完,老太太转身就回房去了。
陈秀荷松了一口气,可是,针对娘的最后一句话,她只能苦笑,是啊,有钱就算是个瞎眼瘸腿的女婿那都是香饽饽。
想着,陈秀荷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她想起了那晚麻袋上全是血的场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孩子,陈秀荷真的会跟公家说句公道话。
可如今,她即便有这份心,成全了别人,可又有谁能成全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难道,将来要被骂成野孩子吗?
回去的路上,陈秀兰心事重重,她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回到医院后,宋有粮赶紧问陈秀兰去哪儿了,陈秀兰也没有说啥,就问陈双的情况咋样。
"有点发烧说胡话!"宋有粮说道。
一旦术后发烧那便是伤口感染的征兆,医生已经给陈双用了退烧药和消炎药,现在陈双睡得很沉很沉。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躺在湿哒哒的云彩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视线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耳畔听见的声音若有若无,时而能分辨出父母说话声可时而又好像很多人在耳朵边窃窃私语。
陈双蹙眉,手指稍稍动了动,可是,胳膊上的伤让她疼的脸熟睡中都一脸的扭曲。
这种伤口撕裂的疼痛惹得任何一个人见着都好像伤在自己身上。
"说胡话?"陈秀兰攥着陈双的手却又不敢用力。
"可不是吗?说什么凯凯死了……哎!这丫头先前烧的不轻,这刚稳定些!"
宋有粮白眼仁都是红色的毛细血管,一脸的疲倦感觉一下子就步入了暮年一样。
"对了,要不要给凯凯去个电话,他不是认得咱们当地的武装部的人吗?要是有凯凯在,就不信那个潘大明能逍遥法外去!"